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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勒歌的翻譯及賞析

敕勒歌的翻譯及賞析

敕勒川,

敕勒歌的翻譯及賞析

陰山下,

天似穹廬,

籠蓋四野。

天蒼蒼,

野茫茫,

風吹草低見牛羊。

男兒血,英雄色。

為我一呼,江海迴盪。

山寂寂,水殤殤。

縱橫奔突顯鋒芒。

佳句賞析:天蒼蒼,野茫茫, 風吹草低見牛羊。

天色蒼茫,四野茫茫,在那廣大的草原上,一陣風吹過,野草低伏下去到處都可以看到成羣的牛羊。形容大草原的美景。

註釋:

①敕勒川――敕勒族居住的平川。敕勒是古代一個遊牧民族,活動在今甘肅、內蒙一帶。

②陰山――就是大青山,在內蒙古自治區中部,東西走向。

③穹廬――遊牧人住的圓頂氈帳,形狀像蒙古包。

④見――同“現”,呈現。

翻譯:

陰山腳下有敕勒族生活的大平原。

敕勒川的天空四面與大地相連,

看起來好像牧民們的氈帳一般。

藍天下的草原翻滾着綠色的波瀾,

那風吹草低處有一羣羣的牛羊時隱時現。

詩歌來源:

《敕勒歌》的作者相傳是北齊開國皇帝高歡的部將斛律金,公元546年東魏權臣高歡玉壁一戰(《敕勒歌》在此時誕生)時,鮮卑族在以山西中、北部為中心的統治時間已近150年。公元534年,高歡建立東魏(北魏由此分裂為東魏、西魏,西魏於次年即公元535年在今西安建都)後,自任大丞相,雖然將都城設在今河北臨漳縣的鄴城,但其統治中心仍在山西(高歡的大丞相府設在晉陽,其址在今山西太原市南)。在此近150年的時間裏,敕勒族與鮮卑族大融合,共同生活在黃河以北以山西中、北部為中心這塊土地上。公元546年,高歡率兵十萬從晉陽南向進攻西魏的軍事重鎮玉壁(在今山西南部稷山縣西南),折兵七萬,返回晉陽途中,軍中謠傳其中箭將亡,高歡帶病強自設宴面會大臣。為振軍心,他命部將斛律金帶頭作一首能表現鮮卑、敕勒族民族性質的歌曲。斛律金即作《敕勒歌》,並帶頭領唱,高歡也隨之附唱,遂使將士懷舊,軍心大振。《敕勒歌》也因此在軍營中廣傳,留傳到今。

賞析一:

這首古代民歌,歌詠北國草原壯麗富饒的風光,抒寫敕勒人熱愛家鄉熱愛生活的豪情。

“敕勒川,陰山下”,説出敕勒川的地理位置。陰山是綿亙塞外的大山,草原以陰山為背景,給人以壯闊雄偉的印象。“天似穹廬,籠蓋四野”,環顧四野,天空就像其大無比的圓頂氈帳將整個大草原籠罩起來。“天蒼蒼,野茫茫”,天空是青蒼蔚藍的顏色,草原無邊無際,一片茫茫。

詩的前六句寫平川,寫大山,寫天空,寫四野,涵蓋上下四方,意境極其闊大恢宏。但是,詩人的描寫全從宏觀着眼,作總體的靜態的勾畫,沒有什麼具體描繪,使人不免有些空洞沉悶的感覺。但當讀到末句――“風吹草低見牛羊”的進修,境界便頓然改觀。草原是牧民的家鄉,牛羊的世界,但由於牧草過於豐茂,牛羣羊羣統統隱沒在那綠色的海洋裏。只有當一陣清風吹過,草浪動盪起伏,在牧草低伏下去的地方,才有牛羊閃現出來。那黃的牛,白的羊,東一羣,西一羣,忽隱忽現,到處都是。於是,由靜態轉為動態,由表蒼一色變為多彩多姿,整個草原充滿勃勃生機,連那穹廬似的天空也為之生色。因此,人們把這最後一句稱為點晴之筆,對於“吹”、“低”、“見”三個動詞的主動者――“風”字,備加欣賞。

敕勒族人用穹廬――圓頂氈帳來比喻草原的天空,對“風吹草低見牛羊”的景色謳歌讚美,這樣的審美情趣與他們的生活方式有着密切聯繫。穹廬是遊牧異議的活動居室,牛羊和牧草是他們的衣食來源,對於這些與他們的生活和命運相關的事物 ,他們有着極深極厚的感情。所以我們説,他們謳歌草原,謳歌牛羊,就是讚美家鄉,讚美生活;我們並且認為,這首民歌具有濃厚的民族和地方色彩,原因也在這裏。

賞析二:

這是一首敕勒人唱的民歌,是由鮮卑語譯成漢語的。它歌唱了大草原的景色和遊牧民族的生活。

開頭兩句“敕勒川,陰山下”,交代敕勒川位於高聳雲霄的陰山腳下,將草原的背景襯托得十分雄偉。接着兩句“天似穹廬,籠蓋四野”,敕勒族人用自己生活中的“穹廬”作比喻,説天空如氈制的圓頂大帳篷,蓋住了草原的四面八方,以此來形容極目遠望,天野相接,無比壯闊的景象。這種景象只在大草原或大海上才能見到。最後三句“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是一幅壯闊無比、生機勃勃的草原全景圖。“風吹草低見牛羊”,一陣風兒吹彎了牧草,顯露出成羣的牛羊,多麼形象生動地寫出了這裏水草豐盛、牛羊肥壯的景象。全詩寥寥二十餘字,就展現出我國古代牧民生活的壯麗圖景。

賞析三:

這首詩具有北朝民歌所特有的明朗豪爽的風格,境界開闊,音調雄壯,語言明白如話,藝術概括力極強。宋詩人黃庭堅説這首民歌的作者“倉卒之間,語奇如此,蓋率意道事實耳”(《山谷題跋》卷七)。因為作者對草原牧民生活非常熟悉,所以能一下抓住特點,不必用力雕飾,藝術效果就很好。

南北朝民歌具有顯著的差異,前者輕豔綺麗.委婉纏綿,一如江南少女,多情而温柔;後者粗獷雄放,剛勁有力,恰似塞北健兒,勇悍率真,豪爽坦直。若用西洋美學概念來表示,前者屬於“優美”的類型,後者則更具“崇高”的傾向。這種審美趣味上的差異,究竟是怎麼造成的呢?我們不妨從《敕勒歌》來作些分析,這對理解《敕勒歌)本身也是有意義的。

敕勒是古代中國北部的少數民族部落,它的後裔融入了今天的維吾爾族.這首詩就是敕勒人當日所唱的牧歌。不過,北朝時敕勒族活動的地域不在今天的新疆,而是在內蒙古大草原上。

前四句是對他們的生活環境的詠唱。“敕勒川”,不知是今天的哪一條河流,而且即使在當時,也未必是一個固定的專名,恐怕只是泛指敕勒人聚居地區的河川罷了。陰山,又名大青山,坐落在內蒙古高原上,西起河套,東接內興安嶺,綿亙千里。敕勒人歌唱起他們所生活的土地時,就以這樣一座氣勢磅礴、雄偉無比的大山為背景。就具體的地理位置而言,這樣説未免有些含糊,但作為詩的形象,一開始就呈現出強大的氣勢和力量。接下去,詩人又給我們描繪了一幅蒼茫遼闊的圖卷:在一望無垠的大草原上,滿眼青綠,無邊無際地延伸開去,只有那同樣遼闊的.天宇,如同氈帳一般從四面低垂下來,罩住浩瀚的草原。如此風光,使人心胸開張,情緒酣暢。

在江南,山嶺起伏,河流曲折,植被豐富多彩,景觀充滿細部的變化,人的注意力,也就容易被一山一水,甚至一草一木所吸引,形成細膩的審美感受,關注於色彩與線條的微妙韻味。而在北方,特別是在大草原上,自然景觀是單純的,色彩和線條也沒有多少變化。由於缺乏可供細細觀賞的東西,於是抬眼就望到天際,開口就是粗豪的調子。

這裏面還有一種不易察覺的因素在起作用。草原上的人,是沒有土地私有觀念的。他們逐水草而居,天地之間,凡可放牧的地方,都可以視為自己的家。即使,由於習慣,由於不同的種族分別佔有了各自的疆域,他們的活動也有一定範圍,這範圍也決不像農業地區、尤其是江南地區人們日常活動的範圍那麼狹小:一座村莊、幾所房屋、若干畝土地。在視界裏,牧民的“家”仍舊是無邊無際的。這種生活.培養了草原上人們自由豪放的性格,也培養了壯麗的美感。他們不會像江南人那樣,歌唱小小荷塘裏嬌豔的蓮花,村頭路旁婀娜的柳絲;在他們的感覺中,敕勒人共同擁有着望不到盡頭的大山,望不到盡頭的河流,望不到盡頭的草原,而天恰似“穹廬”(現在所説的蒙古包),籠蓋着他們共同的“家”,他們便謳歌這樣的“家”。

“天蒼蒼,野茫茫”,仍然以渾渾浩浩的筆調寫景,但這已經是為下一句作背景了。“風吹草低見牛羊”是畫龍點睛的一筆,我們看到在蒼蒼茫茫的天地之間,風吹拂着豐茂的草原。時而在這裏,時而在那裏,露出遍地散佈的牛羣和羊羣。畫面開闊無比,而又充滿動感,瀰漫着活力。詩沒有寫人,但讀者不會不意識到那遍佈草原的牛羊的主人——勇敢豪爽的敕勒人。他們是大地的主人,是自然的征服者。只有他們,才能給蒼茫大地帶來蓬勃生機,帶來美的意藴。在詩中,我們不但感受了大自然的壯闊,而更重要的,是感受了牧人們寬廣的胸懷和豪邁的性格。那是未被農業社會文明所馴服、所軟化的充滿原始活力的人性。

在文明發展的過程中,人不斷得到新的東西,也不斷失去原有的東西。因而,就像成年人經常回顧童年的歡樂,生活在發達的文明中的人們,常常會羨慕原始文明的情調。《敕勒歌》在重視詩的精美的中國文人中,也受到熱烈的讚美,原因就在於此吧?前不久,電影《紅高梁》大放異彩,歌壇“西北風”勁吹不息,也是類似的現象。但是,當江南人嚮往草原的壯闊的時候,草原上的人們又何嘗不向往江南的温媚?人類的生活極其豐富,美感也同樣是豐富的。最可厭的態度,就是在各種不同的藝術風格之間,隨意拿一種來否定另一種。

《敕勒歌》是牧人的歌唱,而我們如今只能閲讀它的歌辭而無法欣賞它的曲調,實在遺憾。一個著名的傳説也許可以稍微彌補這一遺憾:據説,在公元646年,統治中國北部的東魏和西魏兩個政權之間爆發一場大戰,東魏喪師數萬。軍心渙散,主帥高歡為安定軍心,在宴會上命大將斛律金唱《敕勒歌》,羣情因之一振。這個故事令人想象:《敕勒歌》的歌聲,該是多麼雄壯豪放?又據史書記載,這首歌辭原是鮮卑語,很早就譯成了漢語。但斛律金是敕勒族人,他應該會用敕勒語唱。大約因為東魏貴族多為鮮卑人,他才用鮮卑語演唱。也就是説,這首古老的歌辭,是經過了兩重翻譯的。那麼,最初的歌辭又是什麼樣的?真是令人神往。

標籤: 賞析 敕勒歌 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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