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的流水-抒情散文

——當我們都在面對着日夜兼程的流水的時候，都把自己的心裏話語和所有的思想向它敍説，也在疲憊和不得已的時候在它的懷抱裏洗滌着所有的情調，然而，你，你會知道它會有許多難以表達的疼痛嗎？

你，就站在都市裏的那一條奔流的大河面前認真地問我道。

——説真的，你知道嗎？流水是有靈性的，是一種生命最根本的物體，我們生命裏的每一個細胞都包羅着它的最基本元素，沒有它，我們的血液就無法流動，我們的生命就無法生存，就是它的一點一滴，永恆地組成的我們這個大千世界，養育着萬物。

還沒有等我把問題接住，你又説道。

——是的，你想一想我們人類心神的疼痛，想一想我們自己所飽經的一切悲歡離合，那你就知道了流水所包含的共同疼痛了，同時我們都要把所有的物體當作有生命的東西來平等看待，不要肆虐它。

……我，一下子難以回答你的問題，在自己的心靈深處是有着共同的感受。在一個個因為中，你已經把這些物體和東西當做一種生命的物質來看待，把它提高到了一個人與大自然的概念來深入感悟。於是，我就把自己的眼睛在默默地盯住了那些流水和它所泛出的一朵朵浪花，和一條條深淺不同的'皺紋，在透明的陽光之下，不斷地衝擊着曲折的岸邊，和那些猙獰的巖石，這時，我看見了一隻水鳥就飛落在離我們不遠的那一塊露出河水中的石頭上面，用它那尖利的嘴巴在親切地點着流水，好象在對着流水説道：你好，流水，我真的很飢渴了讓我喝一點水吧，也只有你才能給我這麼一點的解渴和填充。嘴巴上不斷地淺出了一顆顆晶瑩的水珠，然後，又濺落在那流水上面，往復着。流水在任憑着水鳥的採集喝取。這個時候，我的靈感有所復然了，不，是在轉眼之間突然昇華了，啊，水鳥的舉動，水鳥的言語，在我的心靈深處得到了最終的答案……也在這個時候，水鳥喝夠了水，就昂起了那美麗的頭顱，親切地鳴叫起來，不，是在悠揚地唱起了那首從山野裏採集得來的歌謠，流水也在鳥兒的歌聲裏感到了許多的寬慰和激動，好象水面上又多了許多浪花似的。

就在此刻，我看見了一艘艘船隻在流水的上面劈波行進，在大河着挖掘泥沙，我看見了許多轟隆隆的抽水站在忙碌……流水就這樣以它那博大的胸懷接納着各種各樣的嬉戲和掠取，沒有一點怨言，沒有一點的怨恨，仍舊以它那無窮無盡的一切全部給予。我彷彿聽到了一種來自心底裏的吶喊與呼喚，來自流水深處的一聲聲囈語——難道中，我有哪個時候沒有付出與給予的？難道里，我有哪個分秒裏不和你們一起分享着那些酸甜苦辣澀？仔細一聽，啊，那不是流水的敍説嗎？那不就是流水的呻吟嗎？那不就是流水疼痛所發出的感歎和吶喊？！

所有的疼痛就這樣變成了春華與秋實。

所有的説明和註解全都是空白的，也只有那流動中的流水才是最真實的形象。

在一次次的叩問當中，我只好對自己説道，不，是對着我的老朋友説道：是的，流水也真的是疼痛的，只是它不象我們人類這樣能夠相互敍説和交流，然而，它也在不同的場合裏向我們人類和大自然講述的，温和的時候真的叫我們相互撫慰舒適難以忘懷，咆哮的時候就把滿懷的疼痛交給了我們，讓人刻骨銘心，也就象我們身上的每一塊傷痕那樣，重疊着許多美麗的形象和生活的追求，更是在天地間包羅着許多生活的苦楚，涵蓋着這個社會的每一個發展過程。

……哈哈，我説嘛，你真是的，讓我們都在疼痛的流水中揮槳吧，別夢依稀咒世川，我想，流水會給予我們許多力量和源泉的。你大聲地對着我和流水説道。

是的，讓我們一起分享流水的疼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