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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老师散文

钟老师散文

上周六的下午,在一个街角逗留时,竟然碰到了一位多年未曾谋碰面的国中同学,一别经年,忽然重逢的亲切感觉自是十分温暖。于是又约了几位同学一起找个茶社坐下,纷纷说起难忘的少年时光,说起书声琅琅的菁菁校园,说起传道解惑的各位老师。而说得最多的就是连续教我们两年语文的钟老师,有关于钟老师点点滴滴的往事又历历浮现眼前。

钟老师散文

依然清晰地记得,那时我们还都是大小孩子,调皮捣蛋的主儿特别的多。对学习好与坏,学得多与少,家里人关心程度甚至还比不上家里两亩三分地里种的庄稼收成。上学读书完全的“革命靠自觉”,若是贪玩时,早上背个书包儿上学,躲到砖厂的窑洞里疯上一整天,泥头土脸地回来时家人也无暇顾及。轮到钟老师做我们班主任的时候,班里的学习风气竟是很差的了。

那时,钟老师也就三十出头的光景,是从别的学校转过来的。阔脸浓眉,人长得很是帅气,显得很有精神。他的歌也唱得很好。学校里专门音乐老师少,调剂不过来时,音乐课就由他兼而替代。那时,看钟老师坐在风琴边,边弹边唱,长长的头发甩起时,简直就是一道非常亮丽的风景。

钟老师是当时学校里为数不多的年轻老师,非常的有学问,脾气却是非常的好。那时,农村学校老师上课揪耳朵捏鼻子撕本子是家常便饭,也没有任何一位家长当此是有什么不合适的,在他们朴实的心里,这好孩子就是该严格管教出来的,倘是该家的孩子真的是老师不闻不问了,那就是彻底地没了希望了。但印象中钟老师似乎没有碰过任何一个学生一指头,也没呵斥过谁。

那时的我绝对算不上什么优秀之列,就爱耍些小聪明,成绩也能勉强湊合。但对钟老师的语文课,倒是特别地感兴趣,对文言文更是情有独钟,看着钟老师面向讲台整齐划一的板书,浅吟低哦的感觉,竟是十分的羡慕。在许多同学的眼里,这种感觉竟也是非常不入流的,但那时就是特别的爱上语文课。现在细想起来,对汉语言的理解和偏好,应该就是从那时候启蒙的了。

钟老师的家住在县城里,房子不算很大,养了许多花,他的父亲就是做花鸟虫鱼生意的,这也培出了钟老师儒雅持重的个性。他家里书橱很大,藏书种类也很多。有一次,我几个同学相约一起去玩时,一眼瞄上了陈放于橱子最上端《红楼梦》(人民出版社版本,有解释,有批注)不忍移开,看我眼馋的表情,钟老师显然也看出了我的心思,便问我是不是很想看,我连连点头,于是便慷慨相借。临了时,钟老师特意嘱了一句:你什么时候能归还?手持三本厚厚的书儿,欣喜若狂的我来不及更多加思索,回答道:一个月内一定归还。谁知这书竟不如平时书本好读,一月下来,才读大半,我也将一月还书之诺给抛到脑后了。等到过了还书之约的第二天,钟老师就在下课后拦住我问:你借的书看完了么,答应我还的怎么没归还?我无以应答。钟老师接着说道:如果你没看完的话,你先将书下午全部带来还我,然后再续借。我当时觉得挺别扭的,甚至觉得他有些迂。现在想来,那时的理解真是简单了,在这看似多此一举的往返动作里,钟老师想教会我的可不是重信守诺的做人道理么?

国中毕业后,我进入中专校就读(那时农村孩子读书提倡先跃出“农”门,视转户口为第一要务),读书学习也变得轻松多了。那时诗歌非常的繁荣,校园朦胧诗十分地流行,汪国真、席慕蓉的名字和他们的文字一起在各大校园里四处传唱。那时不爱学习就爱玩,捣鼓一些分行的`文字更是流行。写出来时,自唱自和,感觉还挺臭美。清楚地记得1991年的教师节前夕,将一首在小报发表的感恩老师的《枫叶》寄给钟老师时,他还特意写了回信,并向我示谢,这以后联系竟是越来越少。

在小县城里工作,虽有时也能上下班的人流碰到过钟老师,但多是行色匆匆来不及招呼就已错身而过。有一次,在车站候车时碰到时,简单地交流了一会,钟老师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鬓际间白发也增添了许多,原本俊逸清朗的风姿也添了些岁月的沧桑。原来工作的学校也发生了变化,因为生源减少变成为全县中国小生的生活实践基地后,他也到镇职业高中改教其它辅科,用他的话说:压力小了,但工作的乐趣也少了,看得出,他的兴致还很高。

此刻,在阳光和煦的初秋午日里,想起了今日是教师节,想起了令我们感动的老师,想起天下许许多多的老师们。轻轻地敲击键盘,用心地去回忆过去的散落的片断,一心想描绘浓浓重重的师恩师情,竟有些才识拙浅,力不从心的感觉了。想想也是,这浓浓的情感岂是这片断文字就能概括得了的。但心中的愿望却是非常的真实:希望我的每一位老师,希望三心讲台上每一位任劳任怨、默默奉献的教师们都能在他们的节日里收获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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