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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微原文及賞析

式微原文及賞析

原文:

式微原文及賞析

式微,式微,胡不歸?微君之故,胡為乎中露!

式微,式微,胡不歸?微君之躬,胡為乎泥中!

譯文

天黑了,天黑了,為什麼還不回家?如果不是為君主,何以還在露水中!

天黑了,天黑了,為什麼還不回家?如果不是為君主,何以還在泥漿中!

註釋

⑴式:作語助詞。微:(日光)衰微,黃昏或曰天黑。

⑵微:非。微君:要不是君主。

⑶中露:露中。倒文以協韻。

⑷躬:身體。

賞析:

關於此詩主旨,《毛詩序》説是黎侯為狄所逐,流亡於衞,其臣作此勸他歸國。劉向《列女傳·貞順篇》説是衞侯之女嫁黎國莊公,卻不為其所納,有人勸以歸,她則“終執貞一,不違婦道,以俟君命”,並賦此詩以明志。二説均牽強附會,因為無論是實指黎侯或黎莊婦人,都缺乏史實佐證。餘冠英認為“這是苦於勞役的人所發的怨聲”(《詩經選》),乃最切詩旨。

詩凡二章,都以“式微,式微,胡不歸”起調:天黑了,天黑了,為什麼還不回家?詩人緊接着便交待了原因:“微君之故,胡為乎中露”;“微君之躬,胡為乎泥中”。意思是説,為了君主的事情,為了養活他們的貴體,才不得不終年累月、晝夜不輟地在露水和泥漿中奔波勞作。短短二章,寥寥幾句,受奴役者的非人處境以及他們對統治者的滿腔憤懣,給讀者留下極其深刻的印象。

藝術上,這首詩有兩個特點。一是以設問強化語言效果。從全詩看,“式微,式微,胡不歸”,並不是有疑而問,而是胸中早有定見的故意設問。詩人遭受統治者的壓迫,夜以繼日地在野外幹活,有家不能回,苦不堪言,自然要傾吐心中的牢騷不平,但如果是正言直述,則易於窮盡,採用這種雖無疑而故作有疑的設問形式,使詩篇顯得宛轉而有情致,同時也引人注意,啟人以思,所謂不言怨而怨自深矣。二是以韻腳烘托情感氣氛。詩共二章十句,不僅句句用韻,而且每章換韻,故而全詩詞氣緊湊,節奏短促,情調急迫,充分表達出了服勞役者的苦痛心情以及他們日益增強的背棄暴政的決心。從此詩所用韻腳分析,前章用微韻、魚韻,後章為微韻、侵韻,這些韻部都較適合表達哀遠沉痛的情緒。詩人的隨情用韻,使詩情藉着韻腳所體現的感情基調獲得了充分的強調。所以方玉潤評此詩云:“語淺意深,中藏無限義理,未許粗心人鹵莽讀過。”(《詩經原始》)

由於《毛詩》將此詩解説成勸歸,歷代學《詩》者又都以毛説為主,所以“式微”一詞竟逐漸衍為中國古典詩歌中的“歸隱”意象,如唐王維“即此羨閒逸,悵然吟式微”(《渭川田家》);孟浩然“因君故鄉去,遙寄式微吟”(《都下送辛大夫之鄂》》;貫休“東風來兮歌式微,深雲道人召來歸”(《別杜將軍》)等等,由此也可見出此詩對後世的影響。

創作背景

周代由文、武奠基,成、康繁盛,史稱刑措不用者四十年,這時可稱為周代的黃金時期。昭、穆以後,國勢漸衰。後來,厲王被逐,幽王被殺,平王東遷,進入春秋時期。春秋時期王室衰微,諸侯兼併,夷狄交侵,社會處於動盪不安之中。相傳中國周代設有采詩之官,每年春天,搖着木鐸深入民間收集民間歌謠,把能夠反映人民歡樂疾苦的作品,整理後交給太師(負責音樂之官)譜曲,演唱給天子聽,作為施政的參考。反映周初至春秋中葉社會生活面貌的《詩經》,就整體而言,正是這五百年間中國社會生活面貌的形象反映,其中有先祖創業的頌歌,祭祀神鬼的樂章;也有貴族之間的宴飲交往,勞逸不均的怨憤;更有反映勞動、打獵、以及大量戀愛、婚姻、社會習俗方面的動人篇章。這首《式微》即是深刻的反應了社會現實的詩歌。

全詩只有短短二章,都以“式微,式微,胡不歸”起調:天黑了,天黑了,為什麼還不回家?詩人緊接着便交待了原因:“微君之故,胡為乎中露”;“微君之躬,胡為乎泥中”。意思是説,為了君主的事情,為了養活他們的貴體,才不得不終年累月、晝夜不輟地在露水和泥漿中奔波勞作。然而,《式微》詩上下二章只變換了兩處文字,但就在這巧妙的變換中,體現出了作者用詞的獨具匠心。

其一,一章“微君之故”和二章“微君之躬”。上下章只變換“故”“躬”兩字,卻使詩歌語義飽滿、押韻和諧。“微君之故”,朱熹《詩集傳》釋為:“我若非以君之故”;“微君之躬”,“躬”是“躳”的異體,《爾雅·釋言》:“躬,身也。”躬、身二字互訓,故“躬”即自身也,也即“君”。“微君之躬”即“我若無君”。上章言“我若非以君之故”,下章言“我若無君”。上下章表達相同的意思卻運用不同的字眼,把作者委婉含蓄的感情表達得淋漓盡致。其二,一章“胡為乎中露”和二章“胡為乎泥中”。“露”為“路”的假借字。《爾雅·釋名》:“路,露也。言人所踐蹈而露見也。”方玉潤《詩經原始》:“‘泥中’猶言泥塗也。”按:“中露”也即今俗語所謂心裏沉沉的,像被什麼東西堵得慌;“泥中”猶今所謂陷入泥中而不能自拔。因此“中露”、“泥中”是虛寫而非實寫,上下章可互相補充理解。

同時,作者字數的.變換中,始終不忘記押韻的和諧。一章“故”、“露”為陰聲“魚”韻和入聲“鐸”韻同用;二章“躬”、“中”押陰聲“侵”部韻。此兩句在表達作者思想感情的同時,又能押韻和諧字數整齊,有一箭雙鵰之功效。短短二章,寥寥幾句,受奴役者的非人處境以及他們對統治者的滿腔憤懣,給讀者留下極其深刻的印象。[2]

由是,重章換字,押韻和諧。體現了一唱三歎、餘味無窮的特色。體現了《詩經》精巧凝練的語言,兼有長短的句式,節奏感強。《式微》詩短短32個字,就包含了三言、四言和五言等多種變化,工整與靈活相整合,參差錯落,能極力地表達女主人公思想感情的起伏。而其句式的選擇又是隨着詩的內容和思想感情而靈活變化的,增強了詩的節奏感。總之,《式微》運用語言的藝術,非但韻律和諧優美,而且用詞精巧。

在藝術上,這首詩以設問強化語言效果。從全詩看,“式微,式微,胡不歸”,並不是有疑而問,而是胸中早有定見的故意設問。詩人遭受統治者的壓迫,夜以繼日地在野外幹活,有家不能回,苦不堪言,自然要傾吐心中的牢騷不平,但如果是正言直述,則易於窮盡,採用這種雖無疑而故作有疑的設問形式,使詩篇顯得宛轉而有情致,同時也引人注意,啟人以思,所謂不言怨而怨自深矣。正是因為這些修辭手法的巧妙使用,才使《式微》一詩“境界具於詞語之外,愈反覆看去,愈覺其含義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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