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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一塊兒豬頭肉散文隨筆

為了一塊兒豬頭肉散文隨筆

在市場,看到店家剛出籠的饅頭熱烘烘冒煙,我就幻想:吃着暄騰騰麥香味兒十足的饅頭,就着一塊兒切碎的豬頭肉,那該多麼過癮!於是,毫不猶豫地買下兩個饅頭,然後在市場踅摸豬頭肉。也許是市場太小,從南走到北,居然沒有買到。

為了一塊兒豬頭肉散文隨筆

饞蟲已被勾起,不吃上豬頭肉是壓不下去的。此處沒有,難不住我,我知道賣豬頭肉的地方多了去了。哪個街口,有幾個攤子,我心裏一清二楚。甚至,誰家的豬頭肉水分多,誰家的豬頭肉水分少,哪位賣豬頭肉的女老闆説話柔,哪位女老闆説話硬,哪位女老闆臉盤大,哪位女老闆臉盤小,我跟明鏡似的。別的事兒不敢吹,買豬頭肉,我在行。

驅車來到一處地方——這裏的三不沾豬頭肉很有名,勁道、無水、味兒淳。可是,常年擺在道路東邊的小攤怎麼不見了?我的熱饃要是涼了就不好吃了。

快走,一路向南,那有一個大市場,我知道,市場裏面沒人賣豬頭肉,但市場外的馬路邊有一家,三輪車上放個大盆,滿滿的一盆,心肝肚肺俱全。旁邊一個小菜板,隨賣隨切隨調,動作極其麻利。那老闆娘説話柔,好聽,豬頭肉雖然泡在湯裏,水分大些,但煮得爛,也很有味兒。奇怪的是,車行到此,居然也沒找到。

這是咋啦?暴雨早已過去,天放晴了,難道老天真獨獨跟我過不去。

我不信這個邪!有道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只要捨得燒汽油,不愁找不到一鍋爛豬頭。八一路西段,有一家賣豬頭肉的,只是路遠。而且,我平時並不喜歡在她家買豬頭肉,原因是那老闆娘切豬頭肉時,總愛吸溜鼻涕——雖然沒啥實質性內容,但很讓人膈應。

我的饃由原來的熱騰騰變得熱乎乎了,再不抓緊時間就沒法向鬧騰的饞蟲交代了。於是油門加大,直向八一路疾馳。

來到八一路——賣豬頭肉的呢?吸溜鼻涕的呢?為了一肚子饞蟲,竟然讓本老漢跑遍全城。這是咋啦?賣豬頭肉的老闆們都放我的鴿子?這也太對不起我的兩個熱饃了。

我忽然感到奇怪:賣豬頭肉的不見了!賣攤煎餅的不見了!賣家常小菜的.不見了!賣烤鳥蛋的不見了!夜幕下點點燈火,滿臉油乎乎的商販及圍攏成圈的買家不見了!全不見了!

突然,我又恍然大悟了——我市可是全國文明衞生城、全國園林化建設城市,豈容隨處設點、佔道經營?豈容吆喝連天、隨意棄物?終於,城市建設加大了力度,動了真格,城市不能再是集市,要乾淨、規整、暢通,要透綠、透亮、透水。

這,就是成效。

想到此,心情豁然開朗。看着手裏兩個温乎乎的饃,猛然想起,附近有一家老字號滷味兒店,只是這些年習慣了在路邊順便購買,有些遺忘了。老字號啊老字號,會不會也關張了?

到了滷味兒店,看到燙金匾額古樸端莊,店面極其乾淨雅緻,我似乎一下子又找到了久違的感覺。小小的店裏站着好幾個人,平時喜歡聚在一起吃豬頭肉、喝二鍋頭的幾個鐵桿豬頭——李公子、張二狗、哈哈恭,居然全在這兒。只見李公子捧着豬頭肉,張二狗掂着豬耳朵,哈哈恭提着倆豬蹄兒,大家一見我進店,不約而同地説:哈哈,齊啦!頭肉、耳朵、豬蹄兒,都有了,你是肝兒。我説:好好好,我買肝兒。

買完肝兒,又加了一個老湯豆腐絲、一個五香花生米,湊夠六個菜。我説:走吧,到我家,正好有兩瓶朋友從北京帶回來的二鍋頭,抿兩口。那三人齊聲附和:抿兩口!

三人上車,想着到家裏擺上小桌,拿出酒壺,放上酒盅,滷味兒裝盤,四人對坐,品嚐滷味兒,對飲燒酒“一杯一杯復一杯”,我的心,早已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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