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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原文註釋及賞析集錦【4篇】

田家原文註釋及賞析集錦【4篇】

田家原文註釋及賞析1

原文:

田家原文註釋及賞析集錦【4篇】

虞美人·疏籬曲徑田家小

宋代:周邦彥

疏籬曲徑田家小。雲樹開清曉。天寒山色有無中。野外一聲鍾起、送孤蓬。

添衣策馬尋亭堠。愁抱惟宜酒。菰蒲睡鴨佔陂塘。縱被行人驚散、又成雙。

譯文:

疏籬曲徑田家小。雲樹開清曉。天寒山色有無中。野外一聲鍾起、送孤蓬。

稀疏的籬笆,曲折迂迴的小路,小小的田舍農家。清晨,籠罩在樹林上的雲霧漸漸散開。寒氣逼人,山巒在晨霧中若隱若現,似有還無,四野一片寂靜,遠處傳來一句山寺的鐘聲,目送一葉孤蓬起帆遠行。

添衣策馬尋亭堠。愁抱惟宜酒。菰蒲睡鴨佔陂塘。縱被行人驚散、又成雙。

添了一件衣服,策馬揚鞭去尋找驛站,愁緒滿懷,唯有買些酒來驅寒解愁。池塘裡,鴨子正熟睡於茭白和蒲草叢中,即使被匆匆行路之人驚起,很快又成雙成對地聚在一起。

註釋:

疏籬曲徑田家小。雲樹開清曉。天寒山色有無中。野外一聲鍾起、送孤蓬。

疏籬:稀疏的籬笆。曲徑:曲折迂迴的小路。蓬:船。

添衣策馬尋亭堠(hòu)。愁抱惟宜酒。菰(gū)蒲睡鴨佔陂(bēi)塘。縱被行人驚散、又成雙。

亭堠:有頂無牆,供休息用的建築物。菰蒲:菰和蒲;借指湖澤。陂塘:狹窄的池塘。

賞析:

這是一首敘寫送行惜別的詞作。詞人為心上人送行,首二句所描繪的農家景緻是他們臨分手之處:“疏籬曲徑田家小,雲樹開清曉”,“疏籬”、“曲徑”是典型的農家景緻,也是詞人於清晨所見近處之景,再往遠處看,籠罩在樹林上的雲霧漸漸地散開,時間到了清晨,分手的時分已在即。“曲徑”,唐詩人常建《題破山寺後禪院》詩有“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此外,“雲樹開清曉”句,似化用秦觀《滿庭芳》詞中“曉色雲開”句,但周詞的詞序顛倒,所以這裡的“開”字似更為精煉。“天寒山色有無中,野外一聲鍾起、送孤篷”,三、四兩句承上而來,詞人的目光依舊停留在遠處,但見晨霧迷漫,帶著寒氣的山巒在雲霧中若隱若現,分別的時刻終於到了,四野一片寂靜,只見遠處山寺鐘聲傳來,這給悽清的送別場面又增添了一層感傷色彩。“天寒”句,化用王維《漢江臨泛》中的詩句:“江流天地外,山色有無中。”詞作上片以“疏籬”、“曲徑”、“田家”、“雲樹”、“山色”、“孤篷”、“野外”等描繪一幅素淡畫面,畫面極為清靜淡雅,再襯以鐘聲,使得畫面富有動感,在這種環境中送別,心境自然是淒涼而憂鬱的。

詞作下片轉而敘寫自己的心情。但詞人並不是以直抒胸臆的方式來表達,而是以一個個動作和畫面來達到表述之目的。“添衣策馬尋亭堠,愁抱惟宜酒”。這是說送走心上人後,感到寒意襲人和愁意纏繞心間,於是便新增衣服,策馬揚鞭去找驛站,買些酒來驅寒解愁。“亭堠”,亦作亭堡,原為偵察、瞭望的`崗亭。《後漢書·光武紀》載:“築亭堠修烽燧。”這裡當是指古代廢置之亭堠,已改為置酒供行人休息場所。因前文已交代“天寒”,故此遂有“添衣”,但實質上是寫詞人之心寒愁濃。詞人又寫自己急急忙忙地尋找亭堠,說明其離愁之濃重。“愁抱”一句是全詞中唯一的直抒其情,“惟宜”二字,強調了一種無可奈何之情,亦可理解為本詞的主旨。歇拍二句,詞人又忽地轉入寫景,“菰蒲睡鴨佔陂塘,縱被行人驚散、又成雙”,詞人飲罷解愁之酒,又匆匆上路,馬蹄聲聲,驚散了池塘旁水草中尚在熟睡的鴨子,但很快它們又成雙地聚在一起睡著了。宋詩人黃庭堅《睡鴨》詩有:“天下真成長會合,兩鳧相依睡秋江。”這本是鄉野常見之景,然實是詞人有感而發,藉此以襯托自己的孤單,寄託自己的“愁抱”。正如江淹《別賦》中所寫:“是以行子腸斷,百感悽惻。風蕭蕭而異響,雲漫漫而奇色。舟凝滯於水濱,車逶遲于山側。”詞作下片以“添衣”、“策馬”、“尋亭堠”一系列行動,及鴨睡陂塘之景,側面寫出了詞人送別心上人之後無法抒發的“愁抱”,也暗示出詞人是位羈旅在外的行人。他似要極力在詞作中淡化自己的愁緒,然仍抑止不住地流露出來。

全詞煉字度句,精煉含蓄,疏密相間,勾勒微妙,語言深沉,格調超然。

田家原文註釋及賞析2

原文:

田家詞/田家行

唐代:元稹

牛靿吒吒,田確確,旱塊敲牛蹄趵趵。

種得官倉珠顆谷,六十年來兵簇簇,日月食糧車轆轆。

一日官軍收海服,驅牛駕車食牛肉,歸來攸得牛兩角。

重鑄鋤犁作斤劚,姑舂婦擔去輸官,輸官不足歸賣屋。

願官早勝仇早覆,農死有兒牛有犢,誓不遣官軍糧不足。

譯文:

牛靿吒吒,田確確,旱塊敲牛蹄趵趵。

天久不雨,土地堅硬,牛拉著沉重的犁耙,喘著粗氣一步一步地爬行著。牛蹄碰擊著堅硬的土塊,發出“趵趵”的聲音。

種得官倉珠顆谷,六十年來兵簇簇,日月食糧車轆轆。

駕牛的農民還嫌牛走得太慢,不斷地揮動著鞭子,發出“吒吒”的聲音,驅使著,吆喝著。然而農民終年勞累,用血和汗水換來的珍珠般的果實,卻盡進了官倉,自己一無所得。因為六十年來,戰爭不斷,年年月月、日日餐餐,官兵們吃的糧食全由農民供給,並由農民駕駛的大車不停地運往前線。

一日官軍收海服,驅牛駕車食牛肉,歸來攸得牛兩角。

自從官軍征伐藩鎮的戰爭開始以來,朝廷就把農民連人帶牛和車以及農具一併徵用了。農民驅牛駕車千里迢迢地把糧食運到前線後,結果連牛也被官兵宰殺吃掉了,農民只收得兩隻牛角而返。

重鑄鋤犁作斤劚,姑舂婦擔去輸官,輸官不足歸賣屋。

但是戰爭還在沒完沒了地打下去,新的軍輸又在等待著他們。農民只得重鑄犁鋤,重做斤,重新開始一年的辛勤耕作,收穫之後,運到官倉,終年辛勤勞動所獲還交不夠,甚至回來連房屋也被迫賣掉買糧納稅。

願官早勝仇早覆,農死有兒牛有犢,誓不遣官軍糧不足。

但願官軍早日勝利,以報藩鎮叛亂的仇恨,我們不要緊,累死了還有下一代,牛被殺了還有小牛犢,不會讓官軍的軍糧缺少的.。

註釋:

牛靿(yào)吒(zhà)吒,田確確,旱塊敲牛蹄趵(bō)趵。

吒吒:農民的叱牛聲。確確:土塊堅硬的樣子。趵趵:牛蹄聲。

種得官倉珠顆谷,六十年來兵簇(cù)簇,日月食糧車轆(lù)轆。

簇簇:叢集的樣子,此處以兵器的叢集象徵戰事的頻繁。轆轆:車輪聲。象徵著農民軍輸的繁重和急迫。

一日官軍收海服,驅牛駕車食牛肉,歸來攸得牛兩角。

重鑄鋤犁作斤劚(zhú),姑舂(chōng)婦擔去輸官,輸官不足歸賣屋。

斤:泛指農具。斤,斧子一類的工具。鋤一類的農具。

願官早勝仇早覆,農死有兒牛有犢(dú),誓不遣官軍糧不足。

覆:覆滅,滅亡。

賞析:

元和十二年(817),元稹得劉猛、李餘古題樂府詩數十首,讀後感動萬分,於是和作了十九首,把他在江陵、通州的所見所聞一一寫進這組古題樂府詩裡。《田家詞》就是其中的一首,這首詩生動形象地表達了他“息兵革”的政治主張。此詩在藝術上很有特色。它自始至終幾乎完全用農民自述的口吻、用白描的手法敘事,在貌似平和順從的話語裡,表現了農民痛苦的心聲,蘊涵著農民的血淚控訴,因而具有更大的真實性和感人肺腑的力量。再加上短句的安排,疊字的選用,急促重濁的入聲字的韻腳,不僅加強了詩的形象性和音樂性,聲情和文情更加契合,深化主題,強化了感情,渲染了氣氛,而且使這首古題樂府的特色更加鮮明。這正是元稹“頗近謳謠”的代表作。

田家原文註釋及賞析3

原文

綠桑高下映平川,賽罷田神笑語喧。

林外鳴鳩春雨歇,屋頭初日杏花繁。

註釋

平川:寬闊平坦的陸地。

賽神:又叫“賽社”,以酬謝神靈。田神:農神。喧:喧鬧。

鳴鳩:即斑鳩。

初日:初升的太陽。

綠桑高下:形容桑樹高低錯落。

賽罷田神:指春祭。

笑語喧:喧-噪雜,熱鬧。

鳩:一種小鳥。

屋頭:宅邊,房前屋後。

初日:雨後剛出的太陽。

賞析

這首小詩一、三、四句寫景,二句寫農人。通過寫景,描繪出一幅清麗無比的鄉村圖畫。遼闊的平川是畫面的背景,紅日映照下綠油油的桑樹、潔白的杏花使畫面色彩斑斕,鳩鳥的鳴叫使畫面充滿了生機,而剛剛消歇的`春雨則使一切顯得特別潔淨、清新。疏疏幾筆,即傳達出了春雨過後,豔陽初照下的鄉村別具魅力的美。“賽罷田神笑語暄”是農人的精神狀態,充滿了樂觀和愉悅,對生活的滿足、對美好未來的自信盡在不言之中,而這又與鄉村美景相得益彰。

田家原文註釋及賞析4

原文:

夜宿田家

宋代:戴復古

簦笠相隨走路岐,一春不換舊征衣。

雨行山崦黃泥阪,夜扣田家白板扉。

身在亂蛙聲裡睡,心從化蝶夢中歸。

鄉書十寄九不達,天北天南雁自飛。

譯文:

簦笠相隨走路岐,一春不換舊征衣。

只有斗笠跟著我彷徨在歧路上,一個春季了竟還穿著過冬的衣服。

雨行山崦黃泥阪,夜扣田家白板扉。

細雨中艱難地行走在山坳的黃泥坡道上,天黑了才去敲農家的白木板門。

身在亂蛙聲裡睡,心從化蝶夢中歸。

夜裡儘管蛙聲呱噪,還是入夢化為蝴蝶回到了思念中的故鄉。

鄉書十寄九不達,天北天南雁自飛。

可嘆寫了那麼多家信十寄九不達,天上的大雁不給傳書而南北竟自飛。

註釋:

簦(dēng)笠(lì)相隨走路岐,一春不換舊征衣。

簦笠:古代的一種有柄的笠。

雨行山崦(yān)黃泥阪,夜扣田家白板扉。

山崦:山坳;山曲。

身在亂蛙聲裡睡,心從化蝶夢中歸。

化蝶夢:《莊子·齊物論》中莊子曾夢化蝴蝶。李商隱《錦瑟》有“莊生曉夢迷蝴蝶”。

鄉書十寄九不達,天北天南雁自飛。

賞析:

“簦笠相隨走路歧,一春不換舊征衣。”詩的首聯總寫漂泊江湖之苦。“簦笠”(雨傘和草鞋)、“征衣”這些意象本身就與羈旅生活有密切關係,積澱了與離情羈思有關的感情內容,因而詩人選取這兩種意象,就給了讀者以離情羈思的暗示。

一人東西漂泊,只有“簦笠”是隨身伴侶,其孤獨落寞之情態可以想見。“走路歧”三字既寫明所走之路岔道很多,又寫明作者是無目的、無方向的漫遊。劉安《淮南子·說林訓》記載:“楊子見逵路而哭之,為其可以南,可以北。”“逵路”即歧路。楊子見歧路而不知何去何從,因而傷心痛哭,詩人“走路歧”時的愁苦心態也就不難想見了。“一春”點明時間,說明作者一個春天都是這樣不停地奔波。“舊征衣”寫明作者現在身上穿的是以前流落江湖所穿的衣服,這說明在“一春”之前也是客居在外,不停奔走。遊子的羈旅之愁苦通過時間的延續曲曲繪出。僅此開頭兩句,就把羈旅之苦寫盡,天涯遊子四處奔波、百無聊賴的心態亦在不言之中。

“雨行山崦黃泥阪,夜扣田家白板扉。”頷聯人題,具體寫日行夜宿的羈旅生活的情狀。出句寫雨中跋涉,寫路途之艱辛。大雨滂沱中在“山崦”上攀登,已不堪其苦,再加上行走於“黃泥阪”上,其困頓艱辛更可想見。對句寫夜宿田家,寫住宿之簡陋。“自板扉”可以想到田家之貧,而住宿其家的遊子之苦也就不言而喻了。

“身在亂蛙聲裡睡,心從化蝶夢中歸。”頸聯承頷聯,寫詩人夜宿田家的情景。“亂蛙聲”三字寫出了鄉村之夜所特有的音響。本來,夜幕降臨後,一切都歸於沉寂,只有和煦的清風送來遠處的蛙鳴。躺在床上,聽聽這青蛙的合唱,本來應有幾分愜意,然而在雨中跋涉了一天的詩人,哪裡還有這種雅興,“蛙聲”而日“亂”,則是詩人移情於物,辭因情發。而在“亂蛙聲”中競能慢慢入睡,這又從另一個側面寫出了奔波一天之勞累。由於飽嘗羈旅之苦,自然想家,因而下句則寫夢中回鄉。連做夢都想著回家,其鄉情之濃可以想見。然而,人只有在夢中才能“歸”,其心情之痛苦又可想而知。《莊子·齊物論》:“昔者莊周夢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這裡化用莊周化蝶的典故,抒寫了自身的迷茫悵惘之感。“身”與“心”相對,有身在江湖,心存家園之意,由此可以體會到詩人長年客居在外自有不得已的原因。詩人由於功名上不得意,只得流轉江湖,靠獻詩賣藝來維持生活,有家難歸,只是在這裡不願寫明罷了。

尾聯在前幾聯所敘寫的基礎上推進一層,抒寫鄉愁。詩人四處漂泊,既是思歸不得,退而求其次,就盼望著得到一紙家書,可惜,就連這一點聊勝於無的安慰也得不到。由於流落江湖,行蹤不定,結果是“鄉書十寄九不達”。這一不願接受而又不得不接受的事實,對這位長年客居在外、思家心切的詩人來說,內心的痛苦是難以用語言形容的.。鴻雁在古代是書信的象徵,遠離家鄉自然想到託雁傳書,因而目睹空中飛雁,鄉情自然也就更濃。“天南天北雁自飛”一句,是景語,也是情語。思鄉之情是無形的、抽象的,雁則是有形的實物,把抽象感情與具體形象結合起來,這就使無形的鄉情彷彿可觸可見了,從而收到生動的藝術效果。作者身當此境,目睹徵鴻,心已隨之遠去,但恨身無雙翼,依然羈留他鄉,則有人不如雁之感。雁天北天南自由翱翔,帶來了無邊愁思,卻偏偏無情,不能帶來鄉書,只是徒增一番愁苦。辛棄疾《祝英臺近》雲:“是他春帶愁來,春歸何處?卻不解帶將愁去。”構思已相當新奇。馮去非《所思》“西風不寄小銀鉤”的想象卻更深了一層,盼望西風在“帶愁來”的同時,也能為他“寄小銀鉤”,但又終於未能變成現實。戴復古的尾聯與馮去非詩句意境相似。著一“自”字,使客觀景物帶上了濃厚的主觀色彩,充分體現了作者的悵惘之意,無可奈何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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