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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寫老屋的美文:雨中與老屋揮手

描寫老屋的美文:雨中與老屋揮手

編者按:吳生榮,筆名安源、老川、妖瞳、凹凸等。安徽宣城人。1962年9月出生。中共黨員,中國散文學會會員,中國詩歌學會會員,安徽省作家協會會員,安徽省攝影家協會會員。大學本科學歷、新聞編輯職稱。當過農民、教師、鄉鎮幹部、現從事地方黨報副刊編輯工作。有詩歌集《孤雁從頭頂飛過》和散文集《忘情山水》公開出版。

描寫老屋的美文:雨中與老屋揮手

一個週末,在一陣綿綿秋雨中,我和妻兒與老屋揮手了。

其實,老屋對我的家人來說,她根本就談不上什麼“老”,而是太年輕了,年輕得可以用“稚嫩”來形容,因為我們一家從鄉下搬進城在她的庇護下只不過兩年零半個月的時間。兩年,你說她年輕不年輕?但我還是要說她是我家的“老屋”,因為我們離開了她,又有了一處新家,那她自然就成了我家的老屋喲!

七百多個日子,老屋如我生命長河的一個碼頭,我與家人在她的港灣裡停靠、歇息。我要感謝她,感謝她的收留、寬容與包容,還有那遮風擋雨的無私的愛。每每與新友在外飲酒、喝得幾乎暈眩席散時,總是有這樣善意地提醒:“家住哪裡?”我則答道:“本人流浪在十字街頭!”是調侃?是自娛?還是賣弄?我今天是說不清了,但有一點我是太明白不過的,那就是自豪!鄉下人進城,而且是住在了鬧市區。

老屋在古宣州縣衙的舊址上,座北朝南,是我們這座小城裡太普通不過的單元樓,六層的,我家住在底樓。不要說一樓的弊端啊,我比誰都清楚。可一樓的優勢在哪裡?我更是心知肚明:一步就可以跨出門檻,可與街坊近距離對話。尤其是對付那些自己製造的垃圾,那處理起來是相當的便當,隨時可以丟進房前屋後的垃圾箱。再看那窗前門邊的花草樹木吧,一有風吹雨打的,它們幾乎要進入我的家裡與人親密。這是一樓的共性,可我家“老屋”的個性更有自己的特色,這也是當初我選她為自己“避風塘”的首要原因:面積不大的三室一廳,解決了我們一家四口需要獨立住居的問題。尤其是那較大的院落裡,有兩個左右的`廂房,靠西的一邊有一個鋼筋做的樓梯上兩邊的陽臺,晒衣晒被特方便也及時,就是有點風吹草動的,衣物照樣還在陽臺上,不像樓上,丟衣丟鞋很常見,就是雨過天晴找到了另外一半,那也是面目全非,讓人不得不棄之,因為丟一隻就是丟一雙啊,我家可沒有如此的煩惱。

老屋院子的大門與兩邊的廂房用混凝土澆灌連在了一起,使小小的院落形成了一個整體,從下面仰視看,院落的天空就是一個天井,就差沒有那個“肥水不外流”的是石砌的坑槽了。兩邊的廂房面積不小,在我做房東前就是被一對北方來的小夫婦租住著,就連他們那5歲的“豆豆”也是在這裡出生的。每年歲末,我都會像過去財主那樣去收上數千元的房租,叫人有一種滿足感。儘管也只有我兩、三月工資的收入,但給我的感覺不一樣,尤其是我的愛人,她總是對別人津津樂道,說是她每年要繳的養老保險金有人付了。老屋,最大的優勢,就是在夏季來臨的炎熱中表現的讓我感動,空調成了聾子的耳朵,再熱的夜晚,只要有一把蒲扇或者是羽扇便可以酣然入睡,可謂節能環保關鍵是省錢喲。老屋,還有不少的友善的鄰居,他們都是很普通的勞動者,並不是如我年幼想象中的城裡人那麼高高在上做享清福,他們起早貪黑地奔忙著,為了自己和他人,他們不全是老城人,也有城北的水鄉人,但大家相安無恙,過著平靜的日子,用行動唱著各自對生活樂觀對待的歌謠。

搬家日子臨近的時候,我和妻子對老屋都有一種深深的眷念。看見那熟悉的一切,深感歲月如飛的流逝,進城的日子就好像在昨天。當時,我們一家都有這樣的認識,老屋就像一位慈善的老人,敞開雙臂包容了我們這個城市的陌生家庭。我們在老屋裡,為寂寞孤獨著,為愉快歡樂著,為未來思索著,為成功歌唱著……兒女在老屋裡一天天長高、長大了,也給我們帶來了許多困惑和煩惱,可老屋呢,她從來就沒有埋怨過我們什麼,總是默默地為我們這個家承載著許多壓力。要走了,我們就要離開她了,我突然地感到很內疚,就像是離開了養育自己的父母和有恩於自己的人。於是,為了妻子兒女,也為了我自己日後的想念,便拿起相機啪啪地對老屋拍照起來,並及時地把她儲存在我的電腦裡。

搬走老屋裡最後一件東西,我從來沒有過地看著她、看著她,然後深情地向她揮揮手。此時,雨,那綿綿的秋雨,再一次灑落在我的臉上……

2009年10月21日(11月3日宣城日報“百花園”)


【本文作者:吳生榮。(公眾號:大作家牽手小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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