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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無一用是書生雜文隨筆

百無一用是書生雜文隨筆

果姐,是我當時加入撫順作家協會時認識的,她也和我一起,被分在了同一個小組裏。

百無一用是書生雜文隨筆

提起她,在當時還發生了一件小小的趣事,在新的作協小組成立的當天,發放的成員名單裏,她的姓氏是“國家”的“國”,於是我出於禮貌,就管她叫國姐,以示問候和尊敬。

豈料,她只是故作微笑地對我説了聲謝謝,看起來顯得很不高興。我也不曉得為什麼,況且她也沒有跟我發火,畢竟名單又不是我擬定的,只是我能看得出來,她的臉色真的很不好看。

於是,當組織者大聲喊出了她的名字時,她登時就在當場跟擬定名單的人強調了自己的姓氏,並非“國家”的國,而是“水果”的“果”。為此,她還分別跟參加會議的人解釋了這一點,當着新小組的一干成員,以及作家協會的一些領導、骨幹,含着笑謔,帶着笑意地説自己不能就這麼平白無故被人家改了姓氏啊。

就這麼一句話,惹得在場的人那是鬨堂大笑。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我對這位姐姐倍感留意,格外關注,甚至比剛剛成立的小組的組長,副組長,甚至撫順作家協會的主席,副主席之類的還要令我格外關注。

至那以後,由於我在那段時間裏一直閒置在家,以至於我身處的那個文學小組每每有什麼活動,我儘可能地都會去參加,而且每次都能看到她。一來二去,我倆便算是熟悉了,不僅相互留了電話和微信,而且我倆在閒談時竟然發覺敢情彼此還都是性格開朗活躍之人。

其實這一點我早就應該知道,若非性格坦率、脾氣張揚,又怎麼會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着重闡明自己的姓氏,且面色又如此凝重認真呢。

既然熟了,那麼有些話也就敢講敢問了,“聽組長説,你參加活動的次數比我還多呢。”我笑嘻嘻地問。

“那有啥的,不就是玩嘛。我呢,身為一個退休在家的小老太太,不玩幹啥去呀。只要有人陪我玩,咋地都行。”

這是她的原話,我非常之欣賞。生活,本就該如此,哪怕自娛自樂,也要找點兒樂子讓自己過得充實,過得愜意,更何況還有人幫她張羅諸多娛樂項目,何樂而不為呢。

話説,我來北京也有些日子了,自然參加不了文學小組組織的那些活動。況且由於我微信頭像的問題,直接導致了我被撫順作家協會徹底剔除。

我不止一次講過這件事,以及這件事的影響,無論是對我的影響,還是對作協的影響。我也坦誠面對了,並且絲毫不以為然地看淡了這件事。一句話,我無所謂。

只是這件事給予我的重創不僅僅是退羣、退會那麼簡單。當事情發生之後,當作協方面的決定迅速頒佈之後,我竟然發現曾幾何時還算友好的作協裏的朋友,大都把我當成了極端的另類。至此,我與他們之間的好友關係也因為那一紙所謂的命令,名存實亡,形同陌路。由此,我也看清了一些人的嘴臉,以及他們明哲保身的堅決態度,他們都在想方設法用最快的速度與我劃清界限,撇清關係。以致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他們並非我的朋友,他們只是平台的朋友,組織的朋友,我呢,自然沒資格當他們的朋友。

經此一事,感懷頗多。然而我會在感慨萬千之際報以欣慰且歡喜的笑容,並且在心裏面暗暗慶幸思忖——這並非壞事。

能夠通過一件事看清楚一些人的真面目,而且這件事並未給自己造成多麼大的損失,於情於理,我都佔着便宜呢。

在此,我要深深感謝果姐。雖然令我不顧微信頭像之大問題,在主羣發言的是她,看到熟人露面,我當然要問候一聲了。雖然她極有可能看不到我寫的這篇文章,但我還是要説,自從我離開撫順作家協會之後,作協裏的朋友們還能拿我當朋友的,並且沒有刪除我微信好友的`,總共加起來也不超過五個,果姐正是其中之一。

雖然相隔遙遠,但是我現在依然可以藉助微信與她偶爾暢聊,畢竟她非常愛發朋友圈。那朋友圈上盡是她參加各種各樣活動、節目的圖片,又什麼書法座談會啦,又什麼繪畫展覽啦,又什麼作協小組會議啦,又什麼年末文化節聚餐啦……看得我是目不暇接,眼花繚亂。要説果姐退休之後的生活,不可謂不豐富多彩,意滿充實。

我呢,時不常會擺弄手機,翻看微信,便會給她發的東西點個贊,評論兩句。由於我再不是作協的人,也就更加無懼某些人的指指點點了。

她呢,有贊則必回,更何況還是我點的贊,不是感謝,便是詢問我之近況如何。

我呢,也不隱瞞,對拿我當朋友的人,我從不隱瞞。她問我啥時候回撫順,我説看情況吧,差不多得五一前後。隨後,我又補充了一句,等我回撫順的,我會提前告訴她。

這不,就在昨天晚上,她還給我發了微信呢,是一則消息,上面寫着“首屆黃河杯喜迎春節詩文大賽21號《老同學,你在哪》遼寧作家”這麼一大串字。

我點開一看,敢情是她寫的,便説:“了不起啊,是姐姐寫的嗎?”

“對的。”可以説她是秒回。

“這幾首都是你寫的?好厲害呀。”我大致看了看,裏面有詩歌,還有詞牌,故而一問。

“都是啊,我的詩前一陣子被南京總社包了,這兩天《北京文學》不讓我往別的地方發了。《北京文學》是中國作協旗下的。”她跟我説。

“好厲害呀。”

“有稿費嗎?”

“有的話介紹一下唄。”

上述三句都是我説的。身為一個非常有自信的,但卻尚未闖出名聲的文學家,我當然希望能夠靠一手倔強且溪刻的文筆賺點兒零花錢,既然有此機遇,相信姐姐自是不會搪塞阻撓的。

“各大站,均是按文章讚賞的提成給作者的。”

見她回覆之快,可見這正是當今文學界的一大常態了。

“微信推廣?”我又説。

“你指這個掙錢,得餓死你。”

“哎,我就知道,不是推廣,就是打賞,除非國家級的紙媒刊物,稿費還算不菲。”

“國家級的也是一首詩二十三十的。”

“這麼少?哎,想想,只能當作嗜好喜愛着它啦。”

“當然啦,爪子刺撓就寫寫,你還能指它幹啥?百無一用是書生!”

“這話不假。”

伴隨着我之愴然喟歎,我們的話題便算到此為止了。之後她又講了很多關於她的娛樂節目的豐盛,並且她還跟我説,寫東西,就是娛樂,就是玩,從來就沒想過出大名、掙大錢。不是沒想過,而是不敢想。

仔細想想,她的話並沒有錯,尤其是那句至理之名言——百無一用是書生。

想必,是我想得太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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