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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樓春原文及賞析(15篇)

玉樓春原文及賞析(15篇)

玉樓春原文及賞析1

宋代:宋祁

玉樓春原文及賞析(15篇)

東城漸覺風光好。縠皺波紋迎客棹。綠楊煙外曉寒輕,紅杏枝頭春意鬧。

浮生長恨歡娛少。肯愛千金輕一笑。為君持酒勸斜陽,且向花間留晚照。

譯文 信步東城感到春光越來越好,皺紗般的水波上船兒慢搖。條條綠柳在霞光晨霧中輕擺曼舞,粉紅的杏花開滿枝頭春意妖嬈。

總是抱怨人生短暫歡娛太少,怎肯為吝惜千金而輕視歡笑?讓我為你舉起酒杯奉勸斜陽,請留下來把晚花照耀。

註釋

⑴木蘭花:原唐教坊曲名,後用為詞牌名,調同“玉樓春”。

⑵縠(hú)皺波紋:形容波紋細如皺紗。縠皺:即皺紗,有皺褶的紗。棹(zhào):船槳,此指船。

⑶春意:春天的氣象。鬧:濃盛。

⑷浮生:指飄浮無定的短暫人生。語本《莊子·刻意》:“其生若浮,其死若休。”

⑸肯愛:豈肯吝惜,即不吝惜。一笑:特指美人之笑。

⑹持酒:端起酒杯。《新唐書·庶人祐傳》:“王毋憂,右手持酒啖,左手刀拂之。”

⑺晚照:夕陽的餘暉。南朝宋武帝《七夕》詩之一:“白日傾晚照,弦月升初光。”

參考資料:

1、 陸林編注.宋詞.北京:北京師範大學出版社,1992:38-39

2、 李靜 等.唐詩宋詞鑑賞大全集.北京:華文出版社,20xx:228-229

3、 蘅塘退士 等.唐詩三百首·宋詞三百首·元曲三百首.北京:華文出版社,20xx:186

賞析

此詞上片從遊湖寫起,謳歌春色,描繪出一幅生機勃勃、色彩鮮明的早春圖;下片則一反上片的明豔色彩、健朗意境,言人生如夢,虛無縹緲,匆匆即逝,因而應及時行樂,反映出“浮生若夢,為歡幾何”的尋歡作樂思想。作者宋祁因詞中“紅杏枝頭春意鬧”一句而名揚詞壇,被世人稱作紅杏尚書。起首一句泛寫春光明媚。第二句以擬人化手法,將水波寫得生動、親切而又富於靈性。“綠楊”句寫遠處楊柳如煙,一片嫩綠,雖是清晨,寒氣卻很輕微。...

此詞上片從遊湖寫起,謳歌春色,描繪出一幅生機勃勃、色彩鮮明的早春圖;下片則一反上片的明豔色彩、健朗意境,言人生如夢,虛無縹緲,匆匆即逝,因而應及時行樂,反映出“浮生若夢,為歡幾何”的尋歡作樂思想。作者宋祁因詞中“紅杏枝頭春意鬧”一句而名揚詞壇,被世人稱作紅杏尚書。

起首一句泛寫春光明媚。第二句以擬人化手法,將水波寫得生動、親切而又富於靈性。“綠楊”句寫遠處楊柳如煙,一片嫩綠,雖是清晨,寒氣卻很輕微。“紅杏”句專寫杏花,以杏花的盛開襯托春意之濃。詞人以擬人手法,着一“鬧”字,將爛漫的大好春光描繪得活靈活現,呼之欲出。

過片兩句,意謂浮生若夢,苦多樂少,不能吝惜金錢而輕易放棄這歡樂的瞬間。此處化用“一笑傾人城”的典故,抒寫詞人攜妓遊春時的心緒。結拍兩句,寫詞人為使這次春遊得以盡興,要為同時冶遊的朋友舉杯挽留夕陽,請它在花叢間多陪伴些時候。這裏,詞人對於美好春光的留戀之情,溢於言表,躍然紙上。

這首詞章法井然,開闔自如,言情雖纏綿而不輕薄,措詞雖華美而不浮豔,將執著人生、惜時自貴、流連春光的情懷抒寫得淋漓盡致,具有不朽的藝術價值。

本詞歌詠春天,洋溢着珍惜青春和熱愛生活的情感。上闕寫初春的`風景。起句“東城漸覺風光好”,以敍述的語氣緩緩寫來,表面上似不經意,但“好”字已壓抑不住對春天的讚美之情。

以下三句就是“風光好”的具體發揮與形象寫照。首先是“縠皺波紋迎客棹”,把人們的注意力引向盈盈春水,那一條條漾動着水的波紋,彷彿是在向客人招手錶示歡迎。然後又要人們隨着他去觀賞“綠楊”,“綠楊”句點出“客棹”來臨的時光與特色。“曉寒輕”寫的是春意,也是作者心頭的情意。“波紋”、“綠楊”都象徵着春天。但是,更能象徵春天的卻是春花,在此前提下,上片最後一句終於詠出了“紅杏枝頭春意鬧”這一絕唱。如果説這一句是畫面上的點睛之筆,還不如説是詞人心中綻開的感情花朵。“鬧”字不僅形容出紅杏的眾多和紛繁,而且,它把生機勃勃的大好春光全都點染出來了。“鬧”字不僅有色,而且似乎有聲,王國維在《人間詞話》中説:“着一‘鬧’字而境界全出。”

下闕再從詞人主觀情感上對春光美好做進一步的烘托。“浮生長恨歡娛少,肯愛千金輕一笑”二句,是從功名利祿這兩個方面來襯托春天的可愛與可貴。詞人身居要職,官務纏身,很少有時間或機會從春天裏尋取人生的樂趣,故引以為“浮生”之“長恨”。於是,就有了寧棄“千金”而不願放過從春光中獲取短暫“一笑”的感慨。既然春天如此可貴可愛,詞人禁不住“為君持酒勸斜陽”,明確提出“且向花間留晚照”的強烈主觀要求。這要求是“無理”的,因此也是不可能的,卻能夠充分地表現出詞人對春天的珍視,對光陰的愛惜。

參考資料:

1、 周汝昌 等.唐宋詞鑑賞辭典(唐·五代·北宋).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88:447-449

簡評

早春郊遊,地在東城,以東城先得春光。風和日麗,水波不興。春日載陽,天氣漸暖。以“紅杏”表春,詩詞習見。詞人獨得,在一個“鬧”字。王國維稱道其“境界全出”。而李漁卻認為這個字用得無理:“爭鬥有聲謂之‘鬧’,桃李爭春則有之,紅杏鬧春——予未之見也。‘鬧’字可用,則‘吵’字、‘鬥’字、‘打’字皆可用矣。”其實人的視聽感覺,是可以打通的。把無聲的姿態説成有聲的波動,彷彿在視覺裏獲得聽覺的感受。不但使人覺得...

早春郊遊,地在東城,以東城先得春光。風和日麗,水波不興。春日載陽,天氣漸暖。以“紅杏”表春,詩詞習見。詞人獨得,在一個“鬧”字。

王國維

稱道其“境界全出”。

李漁

卻認為這個字用得無理:“爭鬥有聲謂之‘鬧’,桃李爭春則有之,紅杏鬧春——予未之見也。‘鬧’字可用,則‘吵’字、‘鬥’字、‘打’字皆可用矣。”其實人的視聽感覺,是可以打通的。把無聲的姿態説成有聲的波動,彷彿在視覺裏獲得聽覺的感受。不但使人覺得那杏花紅得熱烈,甚至還可使人聯想到花上蜂蝶飛舞,春鳥和鳴,從而感受到春天帶來的活潑生機。

創作背景

宋祁生當宋初,此詞為遊賞春景之作,當作於北宋仁宗朝某一年的春天,其具體創作年份未詳。...

生當宋初,此詞為遊賞春景之作,當作於北宋仁宗朝某一年的春天,其具體創作年份未詳。

宋祁

宋祁(998~1061)北宋文學家。字子京,安州安陸(今湖北安陸)人,後徙居開封雍丘(今河南杞縣)。天聖二年進士,官翰林學士、史館修撰。與歐陽修等合修《新唐書》,書成,進工部尚書,拜翰林學士承旨。卒諡景文,與兄宋庠並有文名,時稱“二宋”。詩詞語言工麗,因《玉樓春》詞中有“紅杏枝頭春意鬧”句,世稱“紅杏尚書”。

玉樓春原文及賞析2

玉樓春·和吳見山韻

吳文英〔宋代〕

闌干獨倚天涯客。心影暗凋風葉寂。千山秋入雨中青,一雁暮隨雲去急。

霜花強弄春顏色。相吊年光澆大白。海煙沈處倒殘霞,一杼鮫綃和淚織。

譯文

浪跡天涯的孤客獨倚欄干,面對着深秋淅的悽風凋葉,更覺得寂寞惆悵。綿綿羣山在淅瀝的秋雨淅泛出了青光,一隻離羣的孤雁在暮色蒼茫淅隨着迅飛的流雲拼力地掙扎奮飛。百花凋零,惟有那秋菊逞強,顯示出》許春天般的繽紛色彩。而我們卻只能為那已消逝的美好年華舉杯憑弔,飲一杯大白。暮天夕陽返照天空,倒掛着一縷美麗的彩虹,那是大海淅的鮫人用淚水一梭梭編織的七彩鮫綃幻化而成的。

註釋

玉樓春:據韻詞譜》載:“因顧敻詞淅有‘月照玉樓春漏促’,又有‘柳映玉樓春日晚’。五代歐陽炯詞淅有‘日照玉樓花似錦,樓上醉和春色寢’。又有‘春早玉樓煙雨夜’句,取為調名。”又名韻木蘭花》、韻玉樓春令》、韻西湖曲》、韻呈纖手》、韻東鄰妙》、韻春曉曲》、韻惜春容》、韻夢相親》、韻歸風便》、韻歸朝歡令》、韻轉調木蘭花》、韻續漁歌》。雙調,五十六字,上下片各四句三仄韻。和吳見山韻:和韻,是用他人詩詞所用的韻而作詩詞。分用韻、依韻、次韻三種。陸游説:“古時有唱有和,有雜擬追和之類,而無和韻者。唐始有用韻,謂同用此韻;後有依韻,然不以次;後有次韻。自元(稹)、白(居易)至皮(日休)、陸(龜蒙),其體乃全。”吳見山,夢窗詞友,常有唱酬相和。韻夢窗詞》淅,題其名的即有六首,而和詞或用其原韻而作的竟有五首之多。大白:酒名。

鑑賞

“闌干”兩句,寫出詞人的心情。此言自己是一個四處飄泊的天涯孤客,如今獨倚在欄干旁,面對着深秋中的悽風凋葉,那麼心中的`陰影就會顯得更加濃厚,寂寞之情也會顯得更深。此即情與景合也。所謂“離人心上秋”,秋景增愁情矣。“千山”兩句,景中顯情。綿綿羣山在秋雨淅瀝之中泛出了青光,此是指雨中山上的常青樹林;而在天空中詞人(天涯客)卻見到,有一隻離羣的孤雁在暮色蒼茫中隨着迅飛的流雲在拼力地掙扎着奮飛。這既是寫實景,也是詞人(天涯客)對所處的惡劣環境與自身的悲苦命運的一種寫照。上片借景寄情。

“霜花”兩句,歎時光迅逝。“霜花”,指秋菊,黃巢《詠菊》詩中即有“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披黃金甲。”此處是説:秋終冬近之時,百花凋零,惟有那秋菊逞強,一枝傲霜,顯示出了春天般的繽紛色彩。然韶華易逝,我們(指詞人與吳見山)也已臨近了暮年,但卻猶各自為了生計而奔波在名利場中。因此讓我們且為這已經消逝的美好年華而舉杯憑弔,浮一大白吧。“海煙”兩句,寫景寄情。此言暮天夕陽返照天空,顯出來半截美麗的彩虹(南人俗名為“衝”)。詞人見之更把它聯想成是:大海中的鮫人用淚水一梭梭編織而成的七彩鮫綃化成的景象。此既是寫景,也有一種“烈士暮年,壯心不已”的感歎在。下片也是託物寄情。

吳文英

吳文英(約1200~1260),字君特,號夢窗,晚年又號覺翁,四明(今浙江寧波)人。原出翁姓,後出嗣吳氏。與賈似道友善。有《夢窗詞集》一部,存詞三百四十餘首,分四卷本與一卷本。其詞作數量豐沃,風格雅緻,多酬答、傷時與憶悼之作,號“詞中李商隱”。而後世品評卻甚有爭論。

玉樓春原文及賞析3

玉樓春·驚沙獵獵風成

元好問〔金朝〕

驚沙獵獵風成陣,白雁一聲霜有信。琵琶腸斷塞門秋,卻望紫台知遠近。

深宮桃李無人問,舊愛玉顏今自恨。明妃留在兩眉愁,萬古春山顰不盡。

譯文

北風獵獵吹起陣陣風沙,白雁鳴叫,報道路霜天的降臨。王昭君戎裝騎馬,手抱琵琶,一路彈奏着思歸的曲調,回頭遠望着紫台,一步一步地走遠。昭君當初在寂寞宮中,無人過問,昔日曾那麼珍惜自己的容貌,如今卻無手的悔恨?她那微微皺起的兩眉間含着無限的愁緒,似如重重疊疊的遠山。

註釋

玉樓春:詞牌名,據云此名取自顧複詞中:“月照玉樓春漏促”句語意。又稱為《木蘭花》《轉調木蘭花》、《玉樓春令、《西湖曲》《呈纖手》《東鄰妙》《春曉曲》《惜春容》《夢相親》《歸風便》《歸朝觀令》《續漁歌》等。雙調,上片四句,押三仄韻,二十八字,下片四句。共五十六字。獵獵:風聲。伊紫台:即紫宮,指漢都長安宮廷。春山:喻眉。顰:皺。

賞析

借詠史以抒懷,本是詩人家數,昭君出塞,又是傳統的詩歌題材,如杜甫的《詠懷古蹟·羣山萬壑赴荊門》,王安石的《明妃曲》等,都是膾炙人口的名作,但元好問不畏前賢,推陳出新,突破了體裁和題材本身的侷限,拓寬和加深了同類作品的內涵。

這首詞的上片寫塞外秋肅,昭君觸景生懷,回顧漢宮舊事,心潮難平;下片前兩句繼續抒寫昭君情懷,揭示了昭君悲憤之深,揭示了這種悲劇的歷史延續性。全詞音節瀏亮宛轉,沉鬱頓挫;字面綺麗温潤,震撼人心,可謂寓剛健於婀娜,變温婉成悲涼。

朔風驚沙,白雁掠霜,詞人面對荒涼蕭想的北地風光,俯仰千古,引人昭君出塞的歷史畫面。“白雁”在這裏,不僅點明瞭時令,而且渲染了情境,昭君就是在這揪心的悲秋時節去國出塞的。“琵琶腸斷”二句,是懸想昭君出塞的情景。傳説謂昭君戎裝騎馬,手抱琵琶,一路彈奏着思歸的曲調,則更把昭君的形象詩意化了。“紫台”,即紫宮,指長安宮廷。

過片二句説昭君當初寂寞宮中,無人過問。直到決定嫁給呼韓邪單于,臨行之時,“昭君豐容靚飾,光明漢官,顧影徘徊,竦動左右,帝見大驚,意欲留之,而難於失信,遂與匈奴”(《後漢書·南匈奴列傳》)。“舊愛”句言昭君一向顧惜自己的美豔容顏,“人宮數歲,不得見御,積悲怨,乃請掖庭令求行”(《後漢書·南匈奴列傳》),因此而致遠嫁匈奴,故翻自恨其有此“玉顏”也。元好問不像前代詩人或後世戲劇家那樣,停留在同情或怨憤的情調,而是透過一層,把目光轉向那些沒有出塞、因而也不為後代詩人注意的'千百宮女。

言“深宮桃李”,自不只謂昭君一人,不妨理解為:廣大的閉鎖深宮的女,雖然豔如桃李,卻只能空自凋謝。年復一年,花開花落,她們只能伴隨着遲遲鐘鼓、耿耿星河,終此一生。她們並不比王昭君更幸福,而是同樣可悲。正如《明妃曲》雲:“君不見咫尺長門閉阿嬌,人生失意無南北。”

結尾兩句,詞人筆鋒又轉。從黛青的遠山,想到昭君含愁感恨的雙眉;因為有了前兩句的鋪墊,昭君就成為當時及後代所有言女的代表,“萬古春山顰不盡”,揭示了昭君悲憤之深,也揭示了這種悲劇的歷史延續性。作者所指斥的不是——個漢元帝,他所同情的也不是一個王昭君,他憑着詞人的直覺意識到,宮女的悲劇乃是封建專制王朝的一種社會病,後人復哀後人,此恨綿綿,有如萬古春山。

這首詞寫作的具體時間不可確考,聯繫當時整個時代背景來看,可以説它也反映了元好問內心的愁苦。歲月流逝,風物依舊,離井懷鄉之情亦復相似。白雁驚心,青山含愁,不僅基於對昭君的同情,也是詞人心態的外化。故弔古與傷今,憐人與自傷,實不可分。

元好問

元好(hào)問(1190年8月10日—1257年10月12日),字裕之,號遺山,世稱遺山先生。太原秀容(今山西忻州)人。金末至大蒙古國時期著名文學家、歷史學家。元好問是宋金對峙時期北方文學的主要代表、文壇盟主,又是金元之際在文學上承前啟後的橋樑,被尊為“北方文雄”、“一代文宗”。他擅作詩、文、詞、曲。其中以詩作成就最高,其“喪亂詩”尤為有名;其詞為金代一朝之冠,可與兩宋名家媲美;其散曲雖傳世不多,但當時影響很大,有倡導之功。有《元遺山先生全集》、《中州集》。

玉樓春原文及賞析4

原文:

牛嶠《玉樓春春入橫塘搖淺浪》

春入橫塘

搖淺浪,花落小園空惆悵。此情誰信為狂夫

恨翠愁紅流枕上

小玉窗前嗔燕語

紅淚滴穿金線縷

雁歸不見報郎歸,織成錦字封過與。

註釋:

1、橫塘:指水塘。

2、狂夫:古代女子對人稱丈夫的謙詞。

3、恨翠:指眉。愁紅:指眼淚。此句是説眉粧暈染,眼淚打濕枕頭。

4、小玉:此處指思婦。嗔燕語:嗔怪燕子雙雙飛來,在檐下低聲呢喃。

5、金線縷:用金絲線縫製的`羅衣。

6、過與:給予。

賞析:

雙調五十六字,因押韻不同,分為四體,此為一體,上下片各四句,三仄韻。

詞寫女子相思。起句意境開闊。“入”字,寫春天執拗地到來;淺浪,寫春日的温和潤澤。次句意境收回,情緒顯影。花落,本易使人惆悵,何況,在“惆悵”之上,又加一“空”字,閨愁情緒彰顯無遺。三句既承又轉,“誰信”,不信也,但又暗含反問,是推也推不開的情,釋又釋不開的懷。恨翠愁紅流枕上,淚污翠眉,打濕枕頭,寫愁情,又落入俗套。小玉,女子也。窗前嗔燕語,思念無以排解,遷怒於呢喃樑燕。紅淚滴穿,淚多也,遠承上片,稍顯重複。三句寫雁歸人不歸,末句織錦捎書。全詞皆為七言,缺乏一般詞體之長短搖曳,且情緒淺露,風格上更類詩而非詞,尤其是上片前兩句。

玉樓春原文及賞析5

原文:

紅酥肯放瓊苞碎,探著南枝開遍未,不知藴藉幾多香,但見包藏無限意。

道人憔悴春窗底,悶損闌干愁不倚,要來小酌便來休,未必明朝風不起。

賞析:

這是一首著名的詠梅詞。傲立霜雪,一枝獨秀的梅花是歷來文人墨客的吟誦對象,特別是宋代詠梅詞更多,其中能盡得梅花神韻的上乘之作卻並不多見。

清照的這首《玉樓春》當屬其中的嬌嬌者,不僅寫活了梅花,而且活畫出賞梅者雖愁悶卻仍禁不住要賞梅的矛盾心態。

首句以“紅酥”比擬梅花花瓣宛如紅色凝脂,以“瓊苞”形容梅花花苞美好,都抓住了梅花特徵,用語準確,“肯放瓊苞碎”者,是對“含苞未放”的巧妙説法。用詞新巧,顯示了詞人獨出心裁的創造性。

上片皆從此句生髮。“探著南枝開遍未”,便是宛轉説出梅花未盡開放。初唐時李嶠《梅》詩云:“大庚斂寒光,南枝獨早芳。”張方注:“大庚嶺上梅,南枝落,北枝開。”如今對南枝之花還須問開遍未”,則梅枝上多尚含苞,宛然可知。三、四兩句“不知醖藉幾多香,但見包藏無限意”,是對偶句,仍寫未放之花,“醖藉”、“包藏”,點明此意。而“幾多香”、“無限意”,寫梅花盛開後所發的幽香、所呈的意態,精神飽滿,慧思獨運。

詞上片主要寫之情態,下片寫轉賞梅之人。“道人”是作者的自稱,意為學道之人。“憔悴”和“悶”、“愁”,講李清照的外貌與內心情狀,“春窗”和“闌干”交代客觀環境,表明她當時困頓在窗下,愁悶煞人,連闌干都懶得去倚。這是一幅名門閨婦的春愁圖。

不寫梅花的盛開,卻由含苞直跳到將敗,這是詠梅的奇筆,寫賞梅卻先道自己的憔悴和愁悶,這是賞梅之妙想。反映了她自己“挼盡梅花無好意,贏得滿衣清淚”(《清平樂》)的心態。此詞蓋作於晚年流落江南之後反常寫法恰好能傳達出當時正常的心態。雖然心境不佳,但梅花還是要賞的.,所以“要來小酌便來休,未必明朝風不起”“休”字在這裏是語助詞,含罷、了的意思。這是作者心中的話:想要來飲酒賞梅的話便來罷,等到明天説不定要起風了呢!此句隱含着莫錯過大好時機且舉杯遣懷的意味。

詠物寄志,或詠物抒情是古詠物詩的兩大格調。清照詞是詠物抒情詩中的上品,這首詠梅詩盡得梅花之詩,也盡似詞人之情,是不可多得的佳作。

玉樓春原文及賞析6

[宋]歐陽修

樽前擬把歸期説

未語春容先慘咽

人生自是有情痴

此恨不關風與月

離歌且莫翻新闋

一曲能教腸寸結

直須看盡洛陽花

始共春風容易別

作品賞析:

這首詞開端的“樽前擬把歸期説,欲語春容先慘咽”兩句,是對眼前情事的直接敍寫,同時在其遣辭造句的選擇與結構之間,詞中又顯示出了一種獨具的意境。“樽前”,原該是何等歡樂的場合,“春容”又該是何等美麗的人物,而在“樽前”所要述説的卻是指向離別的“歸期”,於是“樽前”的歡樂與“春容”的美麗,乃一變而為傷心的“慘咽”了。在這種轉變與對比之中,隱然見出歐公對美好事物之愛賞與對人世無常之悲慨二種情緒以及兩相對比之中所形成的一種張力。

在“歸期説”之前,所用的乃是“擬把”兩個字;而在“春容”、“慘咽”之前,所用的則是“欲語”兩個字。此詞表面雖似乎是重複,然而其間卻實在含有兩個不同的層次,“擬把”仍只是心中之想,而“欲語”則已是張口欲言之際。二句連言,反而更可見出對於指向離別的“歸期”,有多少不忍念及和不忍道出的宛轉的深情。

至於下面二句“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是對眼前情事的一種理念上的反省和思考,而如此也就把對於眼前一件情事的感受,推廣到了對於整個人世的認知。所謂“人生自是有情痴”者,古人有云“太上忘情,其下不及情,情之所鍾,正在我輩”。所以況周頤在其《蕙風詞話》中就曾説過“吾觀風雨,吾覽江山,常覺風雨江山之外,別有動吾心者在”。這正是人生之自有情痴,原不關於風月,所以説“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此二句雖是理念上的思索和反省,但事實上卻是透過了理念才更見出深情之難解。而此種情痴則又正與首二句所寫的“樽前”“欲語”的使人悲慘嗚咽之離情暗相呼應。所以下片開端乃曰“離歌且莫翻新闋,一曲能教腸寸結”,再由理念中的情痴重新返回到上片的樽前話別的情事。“離歌”自當指樽前所演唱的離別的歌曲,所謂“翻新闋”者,殆如白居易《楊柳枝》所云“古歌舊曲君休聽,聽取新翻楊柳枝”,與劉禹錫同題和白氏詩所云“請君莫奏前朝曲,聽唱新翻楊柳枝” 。

末二句卻突然揚起,寫出了“直須看盡洛城花,始共春風容易別”的`遣玩的豪興。歐陽修這一首《玉樓春》詞,明明藴含有很深重的離別的哀傷與春歸的惆悵,然而他卻偏偏在結尾寫出瞭如此豪宕的句子

在這二句中,他不僅要把“洛城花”完全“看盡”,表現了一種遣玩的意興,而且他所用的“直須”和“始共”等口吻也極為豪宕有力。然而“洛城花”卻畢竟有“盡”,“春風”也畢竟要“別”,因此在豪宕之中又實在隱含了沉重的悲慨。所以王國維在《人間詞話》中論及歐詞此數句時,乃謂其“於豪放之中有沉着之致,所以尤高”。

玉樓春原文及賞析7

原文:

年年躍馬長安市。客舍似家家似寄。青錢換酒日無何,紅燭呼盧宵不寐。

易挑錦婦機中字。難得玉人心下事。男兒西北有神州,莫滴水西橋畔淚。

譯文

年年騎着高頭大馬在京城裏東奔西跑,竟然把客舍當成了家裏,家裏反而像成了寄宿的地方一樣。每天都拿着青銅大錢買酒狂飲,整日吊兒郎當,無所事事一天混到晚,每天晚上點起紅燭擲骰賭博,經常都是徹夜不眠一直到天亮。

你應該知道,妻子的真情容易得到,妓女的心思卻難以觸摸猜透。西北的神州還沒有收復,男子漢應該有收復故土的豪情壯志,切不要為了紅粉知已而輕易地流下幾行男兒淚。

註釋

1、玉樓春:詞牌名。詞譜謂五代後蜀顧夐詞起句有“月照玉樓春漏促”、“柳映玉樓春欲晚”句;歐陽炯起句有“日照玉樓花似錦”、“春早玉樓煙雨夜”句,因取以調名(或加字令)。亦稱《木蘭花》、《春曉曲》、《西湖曲》、《惜春容》、《歸朝歡令》、《呈纖手》、《歸風便》、《東鄰妙》、《夢鄉親》、《續漁歌》等。雙調五十六字,前後闋格式相同,各三仄韻,一韻到底。

2、林推:姓林的推官,詞人的同鄉。

3、長安:借指南宋都城臨安。

4、寄:客居。此句説客居的日子多於家居的日子。

5、青錢:古銅錢成色不同,分青錢、黃錢兩種。無何:不過問其他的事情。

6、紅燭呼盧:晚上點燭賭博。呼盧,古時一種賭博,又叫樗蒲,削木為子,共五個,一子兩面,一面塗黑,畫牛犢,一面塗白,畫雉。五子都黑,叫盧,得頭彩。擲子時,高聲大喊,希望得到全黑,所以叫呼盧。李白《少年行》:“聽盧百萬終不惜,報仇千里如咫尺。”

7、錦婦機中字:織錦中的文字。化用前秦竇滔妻蘇惠織錦為迴文詩以寄其夫的典故。晉竇滔妻蘇惠字若蘭,善屬文。滔仕前秦符堅為秦州刺史,被徒流沙。蘇氏在家織錦為迴文璇璣圖詩,用以贈滔。詩長八百四十字,可以宛轉循環以讀,詞甚悽惋。

8、玉人:美人,這裏指妓女。這句説妓女的.心事是不易捉摸的。

9、水西橋:劉辰翁《須溪集·習溪橋記》載“閩水之西”(在福建建甌縣“,為當時名橋之一,又《丹徒縣誌·關津》載”水西橋在水西門。“此處泛指妓女所居之處。

賞析:

此詞是劉克莊為規勸林姓友人而寫的一篇佳作。飲酒狎妓,原是文人津津樂道的快事。但時值國運衰頹,時勢艱危,詞人早已沒有了心思。因此對林姓友人的縱酒狎妓生活深感惋惜和遺憾。因而寫詞予以規勸,頗具辛派詞人特色。

詞的上片極力描寫林的浪漫和豪邁。“年年躍馬長安市,客舍似家家似寄”言其久客輕家。“長安”借指南宋都城臨安(今杭州)。年年馳馬於繁華的都市街頭,視客舍(借指酒樓妓館)如家門而家門反像寄居之所,可見其性情之落拓。“青錢換酒日無何,紅燭呼盧宵不寐”則具言其縱情遊樂。二句蓋從杜甫《逼側行贈畢四曜》“速宜相就飲一斗,恰有三百青銅錢”及晏幾道《浣溪沙》“户外綠楊春繫馬,牀前紅燭夜呼盧”等語化出。“無何”即無事,“呼盧”指賭博。日夜不休地縱酒浪博,又可見其生活之空虛。

作者在其它詞作中也提到過這位林姓朋友的狎妓縱慾生活,可以互參。如此描寫,表面上是對林的豪邁性格的讚賞,實際上則是對林的放蕩行為的惋惜。

下片就點對林的規箴。“易挑錦婦機中字,難得玉人心下事?”二句對舉成文,含蓄地批評他迷戀青樓、疏遠家室的錯誤。妻子情真意切,忠實可靠,妓女水性楊花,朝秦暮楚,一點也不值得信賴。結末“男兒西北有神州,莫滴水西橋畔淚”二句熔裁辛棄疾《賀新郎·同父見和再用韻答之》“我最憐君中宵舞,道男兒到死心如鐵”及《水調歌頭。送施密聖與帥江西》“同賤子親再拜:西北有神州”等句意,熱情而嚴肅地呼喚林某從偎紅倚翠中解脱出來,立志為收復中原建立一番功業。“水西橋”是當時妓女聚居的一個地方,“莫滴水西橋畔淚”即不要同那些妓女們混在一起,灑拋那種無聊的傷離恨別之淚。這樣的規箴,辭諧而意甚莊,“旨正而語有致”(《藝概》評後村詞語)。末二語尤見壯心,“足以使懦夫有立志”(《白雨齋詞話》評此詞語)。

總之,這首詞的情感格調是非常高的。詞中充滿着一種高揚的愛國主義激情,對聲色犬馬的糜爛生活極其不屑,讓人讀後擊節佩賞。其藝術風格上的特色是:氣勁辭婉,中剛外柔。作者對他這位朋友的荒於狎妓是非常惋惜的,從篇末二句一揚一抑的情感落差來看,甚至頗有點愠怒。但用來表達此種惋惜和愠怒的言語卻十分委婉,心中激昂慷慨,筆下温厚和平,摧剛為柔達爐火純青的地步。此詞章法亦甚精巧,上片寫人,下片致意,既各有所重,又相得益彰。

玉樓春原文及賞析8

玉樓春·春思

朝代:宋朝

作者:嚴仁

春風只在園西畔。薺菜花繁胡蝶亂。冰池晴綠照還空,香徑落紅吹已斷。

意長翻恨遊絲短。盡日相思羅帶緩。寶奩明月不欺人,明日歸來君試看。

譯文及註釋:

譯文

暮春的風光只在庭園的西邊,薺菜花開得正好,蝴蝶也飛來飛去忙亂着。冰清澄澈的池塘一汪碧綠。香徑上的花兒已經落盡,就連落在小路上的花瓣也被風吹得老遠。我的相思太深,竟怨搖曳的遊絲太短。整日裏為相思煎熬,以致體瘦而衣帶漸漸鬆緩。打開梳粧鏡,鏡如明月,不會騙人,鏡中的人容顏已憔悴,等明日君歸來看鏡,親自看一看我憔悴的容顏,便知我的一片深情。

註釋

冰池晴綠:指池水碧綠。

羅帶緩:因體瘦而衣帶鬆。

奩(lian):鏡匣。這裏指鏡子。

晴綠:指池水。

賞析:

在現存的詞作裏,嚴仁有詞三十首,其中一半以上寫閨情。“閨情”,在唐宋詞裏是寫作量佔多數的一種題材。這種詞的表現手法多樣,或雕琢,或白描,但有創意,新穎別緻的倒為數不多。而本詞卻有其獨到之處。

本詞采用常見的上景下情的寫法。但其寫景卻在動與靜對比的同時,用暗示襯托出思婦的情懷。小園內春光爛漫,雜花競放,但思婦的視線卻只有小園西畔的一片薺菜花,此時薺菜開出繁密的白色小花,引來許多上下紛飛的蝴蝶。“繁”和“亂”是以薺菜花和蝴蝶的形態和活動反映出春事已深。“只在”兩字暗示春風僅僅在園中停留,卻不光顧寂寞的深閨

薺菜本是可食之野菜,而她無心踏青挑菜,以致聽任薺菜長得遍地都是:“花繁”,不僅形容薺菜長得茂密,又從另一角度暗示了思婦因思春而無意遊賞的心情。

詞人借思婦的目光,將關注點轉移到池塘和花徑上。“冰池”指水面光潔如冰,瑩澈清碧。“照還空”,形容冰池在陽光之下顯得透明無比。“香徑”寫落花堆滿小路,送來陣陣芳馨。“吹已斷”,是説枝頭花瓣都已被風吹落在地。從這一泓碧水、一條花徑的靜景場面中,襯托出思婦幽閨寂寞、盡日凝望的神態。這種以寫景為主而景中有情的.寫法,過渡到下片抒情,使得全詞融為一體。

下片所寫的相思之情,主要是以間接而曲折的手法來反映的。遊絲,是飄蕩於空中的昆蟲之絲,説“恨遊絲短”是用以反襯自己情意之長。由於相思而日益消瘦,亦不直接説出,只用“羅帶緩”來暗示。

這種寫法在《古樂府歌》:“離家日已遠,衣帶日趨緩。”中有表現。《古詩十九首。行行重行行》亦有“相去日已遠,衣帶日已緩”之句,不過前者是遊子口吻,後者是思婦之辭。這裏間接地刻畫出由於離別日久相思不已而漸趨消瘦的思婦形象。

結尾兩句設想新奇,以構思別出心裁而為人稱道,是承上面“羅帶緩”而進一步懸擬他日歸來相見時的情景。這樣的手法更顯示出相思之苦。詞人並未使用直接訴陳因懷人而憔悴之語,而是曲折地説:梳粧匣裏的圓鏡不會欺人,待你歸來之日可以看到思婦消瘦的容顏。這種間接的寫法看似痴語,其實是至情的流露。本詞運用反襯、暗示、間接等手法,使詞意婉轉層深,獨具韻致。

玉樓春原文及賞析9

原文:

去時梅萼初凝粉。不覺小桃風力損。梨花最晚又凋零,何事歸期無定準。

闌干倚遍重來憑。淚粉偷將紅袖印。蜘蛛喜鵲誤人多,似此無憑安足信。

註釋:

⑴小桃:桃花的一種,狀如垂絲海棠,開花在舊曆正月。

⑵上片三折而下,作一句讀。

⑶憑:去聲,依靠。

⑷拭淚故粉痕漬袖。“偷“字有避人垂淚意。

⑸蜘蛛喜鵲都是俗傳報喜信的。《西京雜記》卷三引陸賈對樊噲語:“幹鵲噪而行人至,蜘蛛集而百事喜。“李紳《江南暮春寄家》:”想得心知近寒食,潛聽喜鵲望歸來。“有一種小蜘蛛,稱為喜蛛,亦稱蟢子。韓翃《送襄垣王君歸南陽別墅》”少婦比來多遠望,應知蟢子上羅巾。“

賞析:

這是一首寫閨情的詞作。上片通過寫景表現時光的流逝,來烘托心中的閨思。下片通過人物行為表現對心上人的思念,情感委婉、真實。

上片從分手的時候寫起:“去時梅萼初凝粉,不覺小桃風力損。”“萼”,花萼,花瓣下的一圈綠色小片。“初凝粉”,指花蕾剛開始孕育,在花萼中呈現出雛形。“小桃”,桃花的一種,開花在舊曆正月,梅花開後。“損”,傷。唐劉禹錫《崔元受少府自貶所還遺山薑花以詩答之》:“驛馬損筋骨,貴人滋齒牙。”這裏指桃花被風摧殘而凋謝。這兩句是説:分手的時候,梅花剛要長出花蕾,不知不覺小桃花也已經凋謝。“梨花最晚又凋零,何事歸期無定準?”梨花在清明前後開放。晏殊《破陣子》:“燕子來時新社,梨花落後清明。”這兩句是説:開花最晚的.梨花都已經凋落,你因為什麼事耽擱還確定不了歸來的日期?上片三折而下,寫心上人久不歸來,閨中人相思日重。

下片前兩句具體描繪相思之情:“欄干倚遍重來憑,淚粉偷將紅袖印。”“欄干倚遍”,説明登高盼歸次數之多,而又“重來憑”,表現出相思之深、之切。“淚粉偷將紅袖印”是説擦拭眼淚把衣袖弄上了脂粉。“偷”字表現出相思之情怕人知道的害羞之態,將情感寫得很含蓄。結語由盼心上人不歸,轉而怨恨蜘蛛、喜鵲:“蜘蛛喜鵲誤人多,似此無憑安足信。”“蜘蛛”,這裏指一種小蜘蛛,即俗傳報喜的“喜蛛”。喜鵲,俗傳能報喜訊,所以有“喜鵲登枝”之説。這兩句是説:蜘蛛和喜鵲已多次相見,但心上人始終未歸,真是“誤人”不淺,像這樣地不講信用怎麼能讓人相信。不怨人不歸,而怨蜘蛛、喜鵲“無憑”,無理而妙。

玉樓春原文及賞析10

玉樓春·昭華夜醮連清曙原文

昭華夜醮連清曙。金殿霓旌籠瑞霧。九枝擎燭燦繁星,百和焚香抽翠縷。

香羅薦地延真馭。萬乘凝旒聽祕語。卜年無用考靈龜,從此乾坤齊歷數。

翻譯

仙曲自夜至曉鳴奏着,在祈禱神仙降臨。宮殿四周五色旗飄揚,宮殿籠罩在吉祥的雲霧之中。無數的燭光如同天上的繁星,燦爛輝煌,燃着的百和香冒着一縷縷蒼鬱的煙絲,分外幽香。

宮殿內鋪着芳香的絲綢地毯,敬請的神仙終於降臨了。天子屏息靜氣聽着神仙對他傳授仙家祕訣。再無須用靈龜去占卜了,從此以後王朝的命運將與天地一樣長久。

註釋

昭華:古代管樂器名,此指音樂聲。

醮:祈禱神靈的祭禮,後專指道士、和尚為禳除災禍所設的道場。

清曙:清晨。

霓旌:綴有五色羽毛的旗幟,為古代帝王儀仗之一。

瑞霧:指祥瑞之氣。

九枝:一干九枝的燭燈。亦泛指一干多枝的燈。

擎:舉。

百和焚香:即“焚百和香”。百和,由各種香料和成的香。

抽翠縷:冒出縷縷青色的煙霧。

香羅:紗羅的美稱。

薦:墊,鋪。

延:請。

真馭:真君的御駕。

萬乘:周代制度規定,天子地方千里,能出兵車萬乘,因以“萬乘”指天子、帝王。

旒:古代皇帝禮帽前後的玉串。

卜年:以占卜預測國家統治的年數。

考靈龜:考察龜甲的裂紋來預測吉凶。

乾坤:本為《周易》中的兩個卦名,指陰陽兩種對立的勢力。陽者為乾,乾之卦象為天;陰者為坤,坤之卦象為地。引申為天地、日月的代稱。

歷數:曆法。

賞析

若依吳熊和考證,那麼這首《玉樓春》乃是諛聖詞。

北宋真宗時期,對遼作戰失利,為掩飾澶淵之盟的恥辱,宋真宗編造了“天書”降世的謊言。大中祥符五年,宋真宗稱“聖祖”趙玄朗將於十月二十四日“降聖”延恩殿。是日,宮中通宵夜醮,真宗親臨道場,迎候聖祖,並恭聽了真君的祕訓。

詞的上片鋪寫夜醮場面,結構緊湊,氣氛熱烈。“昭華夜醮連清曙”,仙樂自夜達曉鳴奏着。“金殿霓旌籠瑞霧”,宮殿裏飄揚着各色旗幟。“九枝擎燭燦繁星”,晚上燃起蠟燭,燭光燦爛如繁星,極言場面之大。“百和焚香抽翠縷”,百和香抽出一縷縷的.青煙。

下片寫真宗親臨道場。“香羅薦地延真馭”寫道場的奢華場景,“香羅”鋪地,以待真君駕臨。“萬乘凝旒聽祕語”寫天子恭聽真君祕訓,其中“凝旒”這個詞用得極好,寫出了真宗的嚴肅恭敬。“卜年無用考靈龜”兩句祝頌國祚與天地共長久,乃諛聖詞必不可少的套話。

“天書”事件後,向真宗爭奏祥瑞,競獻讚頌者絡繹不絕,這也造成了北宋科舉史上的特例,那就是在正常的禮部考試外另闢因獻頌而賜第的“蹊徑”。據李燾《續資治通鑑長編》載,前後至少舉行過四次。柳永科場失意始於真宗朝,在急於仕進而又屢遭黜落的情況下,進獻《玉樓春》這類諛聖詞的目的也就不言自明瞭。若依薛瑞生考證,則這首《玉樓春》是首諷刺詞,其詞明寫漢武帝,實則暗諷宋真宗。

也許是反諷之意太過明顯,故詞中多用《漢武帝內傳》中的典故。“九枝擎燭燦繁星”二句出自《漢武帝內傳》:“燔百和香,燃九微燈,以待西王母 ”;“香羅薦地延真馭”一句出自《漢武帝內傳》:“以紫羅薦地”;“萬乘凝旒聽祕語”一句出自《漢武帝內傳》:“帝乃盛服,立於陛下,敕端門之內,不得有妄窺者。內外寂謐,以候雲駕”。

柳永在真宗與章獻劉皇后執政的三十二年屢試不中,到了仁宗執政之初即一試二中,這其中原由可能與柳永對真宗佞道多有微辭有關。其時柳永方二十餘歲,年輕氣盛,又尚未出仕,無進退之憂,就如這首《玉樓春》,對真宗佞道之腹誹見之於文字間。

玉樓春原文及賞析11

玉樓春·風前欲勸春光住

風前欲勸春光住。春在城南芳草路。未隨流落水邊花,且作飄零泥上絮。

鏡中已覺星星誤。人不負春春自負。夢迴人遠許多愁,只在梨花風雨處。

翻譯

迎着風兒,想要勸春光停住腳步。春光卻停留在了城南的青草路上。它不願同岸邊的落花一樣隨流水而去,暫且就成為在泥土上飄舞的飛絮。

看着鏡中頭髮花白的自己,惋惜逝去的時光。人沒有辜負春天,是春天自己辜負了自己啊!從夢中醒來才感覺遠離了許多憂愁,只是牽掛着風雨中的梨花是否安然。

註釋

住:停,止,停留。

星星:頭髮花白貌。

賞析

這是一首傷春詞,由傷春而感傷自己年華流逝。

第一、兩句,想要留住春光,然而已是芳草萋萋的暮春時節,開頭即點出傷春的.意味,為全詞奠定了感傷的基調,接着似站在春天的角度説春不甘和落花一樣隨水而去,了無蹤跡,只好暫且作粘於泥上的飛絮。“落花”、“飛絮”均為飄零之物,然在詞人筆下,似落花流逝更快,而飛絮尚可在泥上暫存,生動形象地寫出了春之不願逝去的不甘和無奈。運用比喻,用春來比喻自己的青春年華,表達出想要留住青春之感。五、六兩句,看到鏡中的華髮,想自己年華流逝,自己不願辜負青春,然而無奈的還是辜負了,一事無成,表達出因功業未就而人已老去,美好的青春理想破滅的濃濃愁緒。“夢迴人遠許多愁”夢中醒來,似已消愁,貌似灑脱,實則更為沉痛,最後一句,以景作結,將這許多的愁都凝聚在風雨中的梨花之上,用風雨梨花象徵自己的命運處境,含蓄動人。

玉樓春原文及賞析12

玉樓春·西湖南北煙波闊

朝代:宋代

作者:歐陽修

原文:

西湖南北煙波闊。風裏絲簧聲韻咽。舞餘裙帶綠雙垂,酒入香腮紅一抹。

杯深不覺琉璃滑。貪看六麼花十八。明朝車馬各西東,惆悵畫橋風與月。

譯文及註釋:

譯文

西湖闊,煙波浩渺波連波,東西南北望,不見岸堤坡。絲竹篁管聲悲咽,隨風蕩湖面。綠裙羅帶伴嬌飛,舞罷雙雙垂。尊前美酒入紅脣,染就香腮紅雲。

貪看歌舞人入迷,酒盈金盃,不知滑欲墜,歡樂極時宜生悲,想起日後各南北。面對美景與歌舞,不禁惆悵盈腹肺。

註釋

①西湖:指潁州城西北的西湖。

②絲:琴瑟之類;簧:笙箏之類;絲簧:泛指樂器。

③琉璃:本指綠色或金黃色的釉料,此指綠色的酒。琉璃滑:喻美酒甘甜爽口。

④六幺:又名綠腰,唐宋時期的歌舞曲名。

賞析:

本篇起二句以簡煉的筆觸,概括地寫出了西湖的廣闊與繁華。“煙波闊”,一筆渲染過去,背景很有氣派。“風裏絲簧聲韻咽”,則是渾括不流於纖弱的句子,使人想象到那廣闊的煙波中,迴盪着絲簧之聲,當日西湖風光和一派繁華景象,便如目前。

三、四句承次句點到的絲簧之聲,具體寫歌舞。“舞餘裙帶綠雙垂,酒入香腮紅一抹”,寫的不是絲簧高奏,而是舞后。但從終於靜下來的“裙帶綠雙垂”之狀,可以想象此前“舞腰紅亂旋”的翩翩之態;從“香腮紅一抹”的嬌豔,可以想象酒紅比那粉黛胭脂之紅更為好看,同時歌舞的女子面容之白和幾乎不勝酒力,也得到了傳神的表現。

換頭由上片點出的“酒”過渡而下,但描寫的角度轉移到了正觀賞歌舞的人們的一邊。六幺是一種琵琶舞曲,花十八屬於六幺中的一疊。因其包括花拍,與正拍相比,表演上有更多的花樣與自由,也就格外迷人。酒杯手,連“琉璃滑”都感覺不到,為貪君歌舞而忘情之狀。這樣,轉入明朝,就跌宕得更有力了。“明朝車馬各西東,惆悵畫橋風與月。”“明朝”不一定機械地指第二天,而是泛指日後或長或短的時間。隨着人事的變化,今天沉醉不覺者會有一天被車馬帶向遠方。那時,異鄉,甚至無可奈何的`孤獨寂寞中,回首畫橋風月,該是何等惆悵。

詞中關於西湖煙波、風裏絲簧和歌舞場面的描寫,似帶有欣賞的意味,而車馬東西,回首畫橋風月的惆悵,則表現出無可奈何之中若有所失又若有所思的一種很複雜的情緒。

玉樓春原文及賞析13

玉樓春·桃溪不作從容住 宋朝 周邦彥

桃溪不作從容住,秋藕絕來無續處。當時相候赤闌橋,今日獨尋黃葉路。

煙中列岫青無數,雁背夕陽紅欲暮。人如風後入江雲,情似雨餘粘地絮。

《玉樓春·桃溪不作從容住》譯文

桃溪奔流不肯從容留住,秋天的蓮藕一斷就沒有連接之處。回想當時互相等候在赤闌橋,今天獨自一人徘徊在黃葉蓋地的荒路。

煙霧籠罩着排列聳立的山岫,青蒼點點無法指數,歸雁揹着夕陽,紅霞滿天,時正欲暮。人生好象隨風飄入江天的白雲,離別的情緒好比雨後粘滿地面的花絮。

《玉樓春·桃溪不作從容住》註釋

玉樓春:詞牌名。詞譜謂五代後蜀顧夐詞起句有“月照玉樓春漏促”、“柳映玉樓春欲晚”句;歐陽炯起句有“日照玉樓花似錦”、“春早玉樓煙雨夜”句,因取以調名(或加字令)亦稱《木蘭花》、《春曉曲》、《西湖曲》、《惜春容》、《歸朝歡令》、《呈纖手》、《歸風便》、《東鄰妙》、《夢鄉親》、《續漁歌》等。雙調五十六字,前後闋格式相同,各三仄韻,一韻到底。

桃溪:雖説在宜興有這地名,這裏不作地名用。賙濟《宋四家詞選》所謂“只賦天台事,態濃意遠”是也。劉晨阮肇天台山故事,本雲山上有桃樹,山下有一大溪,見《幽明錄》、《續齊諧記》。韓愈《梨花發贈劉師命》:“桃溪惆悵不能過。”魏承班《黃鐘樂》詞:“遙想玉人情事遠,音容渾似隔桃溪。”用法均相同。

秋藕絕來無續處:“秋藕”與“桃溪”,約略相對,不必工穩。俗語所謂“藕斷絲連”,這裏説藕斷而絲不連。

赤闌橋:這裏似不作地名用。顧況《題葉道士山房》:“水邊垂柳赤欄橋。”温庭筠《楊柳枝》詞:“一渠春水赤欄橋。”韓偓《重過李氏園亭有懷》:“往年同在彎橋上,見倚朱欄詠柳綿,今日獨來春徑裏,更無人跡有苔錢。”詩雖把“朱欄”“彎橋”分開,而本詞這兩句正與詩意相合,不僅關合字面。黃葉路點名秋景,赤闌橋未言楊柳,是春景卻不説破。

列岫:陳元龍注引《文選》“窗中列遠岫”,乃謝眺《郡內高齋閒望》詩。全篇細膩,這裏宕開,遠景如畫,亦對偶,卻為流水句法。類似這兩句意境的,唐人詩中多有,如劉長卿、李商隱、馬戴、温庭筠。李商隱《與趙氏昆季燕集》“虹收青嶂雨,鳥沒夕陽天”,與此更相近。

情似雨餘粘地絮:晏幾道《玉樓春》詞:“便教春思亂如雲,莫管世情輕似絮。”本詞上句意略異,取譬同,下句所比亦同,而意卻相反,疑周詞從晏句變化。

《玉樓春·桃溪不作從容住》賞析

此詞以一個仙凡戀愛的故事起頭,寫詞人與情人分別之後,舊地尋遊而”起的悵惘之情。整首詞通篇對偶,凝尋而流麗,情深而意長。

首句“桃溪”用東漢劉、阮遇仙之事典。傳東漢時劉晨、阮肇入天台山採藥,於桃溪邊遇二女子,姿容甚美,遂相慕悦,當居半年,懷鄉思歸,女遂相送,指示還路。及歸家,子孫已歷七世。後尋訪天台,不復見二女。唐人詩文中常用遇仙、會真暗寓豔遇。“桃溪不作從容住”,暗示詞人曾有過一段劉阮入天台式的愛情遇合,但卻沒有從容地長久居當,很快就分別了。這是對當時輕別意中人的情事的追憶,口吻中含有追悔意味,不過用筆較輕。用“桃溪”典,還隱含“前度劉郎今又來”之意,切合舊地尋尋的情事。

第二句用了一個譬喻,暗示“桃溪”一別,彼此的關係就此斷絕,正象秋藕(諧“偶”)斷後,再也不能尋新連接一起了,語調中充滿沉尋的惋惜悔恨情緒和欲尋續舊情而不得的遺憾。人們常用藕斷絲連譬喻舊情之難忘,這裏反其語而用其意,便顯得意新語奇,不落俗套。以下兩句,側尋概括敍事,揭出離合之跡,遙啟下文。

“當時相候赤闌橋,今日獨尋黃時路。”三四兩句,分承“桃溪”相遇與“絕來無續”,以“當時相候”與“今日獨尋”情景作鮮明對比。赤闌橋與黃時路,是同地而異稱。俞平伯《唐宋詞選釋》”顧況、温庭筠、韓偓等人詩詞,説明赤闌橋常與楊柳、春水相連,指出此詞“黃時路明點秋景,赤闌橋未言楊柳,是春景卻不説破。”同樣,前兩句“桃溪”、“秋藕”也是一暗一明,分點春、秋。三四正與一二密合相應,以不同的時令物色,渲染歡會的.喜悦與隔絕的悲傷。朱漆欄杆的小橋,以它明麗温暖的色調,烘托往日情人相候時的温馨旖旎和濃情蜜意;而鋪滿黃時的小路,則以其蕭瑟悽清的色調渲染了今日獨尋時的寂寞悲涼。由於是“獨尋黃時路”的情況下回憶過竟,“當時相候赤闌橋”的情景便分外值得珍尋流連,而“今日獨尋黃時路”的情景也因美好過竟的對照而愈覺孤孑難堪。今昔之間,不僅因相互對照而更見悲喜,而且因相互交融滲透而使感情內涵更加複雜。既然“人如風後入江雲”,則所謂“獨尋”,實不過舊地尋遊,記憶中追尋往日的繾綣温柔,孤寂中尋温久已失落的歡愛而已,但畢竟寂寞悵惆中還有温馨明麗的記憶,還能有心靈的一時慰藉。今昔對比,多言物是人非,這一聯卻特用物非人杳之意,也顯得新穎耐味。“赤闌橋”與“黃時路”這一對詩歌意象,內涵已經遠遠越出時令、物色的範圍,而成為一種象徵。

換頭“煙中列岫青無數,雁背夕陽紅欲暮”兩句,轉筆宕開寫景:這是一個晴朗的深秋的傍晚。煙靄繚繞中,遠處排立着無數青翠的山巒。夕陽的餘輝,照映空中飛雁的背上,反射出一抹就要黯淡下竟的紅色。兩句分別化用謝朓詩句“窗中列遠岫”與温庭筠詩句“鴉背夕陽多”,但比原句更富遠神。它的妙處,主要不景物描寫刻畫的工麗,也不景物本身有什麼象徵涵義;而於情與景之間,存着一種若有若無、若即若離的聯繫,使人讀來別具難以言傳的感受。那無數並列不語的青嶂,與“獨尋”者默默相對,更顯出了環境的空曠與自身的孤孑;而雁背的一抹殘紅,固然顯示了晚景的絢麗,可它很快就要黯淡下竟,消逝一片暮靄之中了。

結拍“人如風後入江雲,情似雨餘粘地絮。”兩句,收轉抒情。隨風飄散沒入江中的雲彩,不但形象地顯示了當日的情人倏然而逝、飄然而沒、杳然無蹤的情景,而且令人想見其輕靈縹緲的身姿風貌。雨過後粘着地面的柳絮,則形象地表現了主人公感情的牢固膠着,還將那欲擺脱而不能的苦惱與紛亂心情也和盤托出。這兩個比喻,都不屬那種即景取譬、自然天成的類型。而是刻意搜求、力求創新的結果。但由於它們生動貼切地表達了詞人的感情,讀來便只覺其沉厚有力,而不感到它的雕琢刻畫之跡。“情似雨餘粘地絮”,是詞眼,全詞所抒寫的,正是這種執着膠固、無法解脱的痴頑之情。

此詞純用對句,從而創造了一種與內容相適應的凝尋風格。整首詞於排偶中,仍具動盪的筆墨,凝尋之外而兼流麗風姿。《白雨齋詞話》評此詞雲:“美成詞有似拙實工春,如玉樓春結句雲:”人如風後入江雲,情似雨餘粘地絮。“上言人不能當,下言情不能已。呆作兩臂,別饒姿態,都不病其板,不病其纖,此中消息難言。”以這段話評價此詞的工巧深沉和靈活輕捷,應該是精當的。

《玉樓春·桃溪不作從容住》創作背景

詞是周邦彥元祐四年(1089)自廬州府教授離任時所作。詞人將別桃溪,回想起從前的旖旎生活,內心無限惆悵,頗是難捨。

玉樓春原文及賞析14

原文:

玉樓春·己卯歲元日

宋代: 毛滂

一年滴盡蓮花漏。碧井酴酥沉凍酒。曉寒料峭尚欺人,春態苗條先到柳。

佳人重勸千長壽。柏葉椒花芬翠袖。醉鄉深處少相知,只與東君偏故舊。

譯文:

一年滴盡蓮花漏。碧井酴酥沉凍酒。曉寒料峭尚欺人,春態苗條先到柳。

佳人重勸千長壽。柏葉椒花芬翠袖。醉鄉深處少相知,只與東君偏故舊。

註釋:

一年滴盡蓮花漏。碧井酴(tú)酥(sū)沉凍酒。曉寒料峭(qiào)尚欺人,春態苗條先到柳。

蓮花漏:一種狀如蓮花的銅製漏水計時器,相傳為廬山僧惠遠所造。酴酥:即屠蘇,酒名。

佳人重勸千長壽。柏葉椒花芬翠袖。醉鄉深處少相知,只與東君偏故舊。

東君:春神。

賞析:

蓮花滴水送走了舊的一年。在井懸凍酒,曉寒侵人之時,柳枝的.苗條身姿,已透露出了新春氣息。雖有佳人歌女勸酒佐興,可詞人卻為早春的物候所驚,猶如見到了久別重逢的故舊。構思新穎,饒有情致。

玉樓春原文及賞析15

玉樓春·別後不知君遠

歐陽修〔宋代〕

別後不知君遠近,觸目淒涼多少悶。漸行漸遠漸無書,水闊魚沉何處問。

夜深風竹敲秋韻,萬葉千聲皆是恨。故攲單枕夢中尋,夢又不成燈又燼。

譯文及註釋:

譯文:

分別後不知你的行程遠近,滿目淒涼心信有説不盡的苦悶。你越走越遠漸漸斷了書信,音信全無我要去哪裏問訊?深夜裏風吹竹葉蕭蕭不停,每一片葉子都似乎在訴説着別愁離恨。我斜倚孤枕想在夢信見你,誰知木夢沒有做成燈芯已經燃盡。

註釋:

玉樓春:詞牌名。《詞譜》謂五代後蜀顧夐詞起句有“月照玉樓春漏促”“柳映玉樓春欲晚”句;歐陽炯起句有“日照玉樓花似錦”“春早玉樓煙雨夜”句,因取以調名。亦稱“木蘭花”“春曉曲”“西湖曲”“惜春容”“歸朝歡令”等。雙調五十六字,前後闋格式相同,各三仄韻,一韻到底。多少:不知多少之意。書:書信。魚沉:魚不傳書。古代有魚雁傳書的傳説,這裏指音訊全無。秋韻:即秋聲。此謂風吹竹聲。攲(yǐ):古通“倚”,斜,傾。單枕:孤枕。燼(jìn):燈芯燒盡成灰。

賞析:

此詞描寫思婦念遠景愁情。上闋寫思婦別後景孤悽苦悶和對遠遊人深切景懷念;下闋借景抒情,描寫思婦秋夜難眠獨伴孤燈景愁苦。全詞突出一個“恨”字,層層遞進,深沉婉約,把一個閨中獨居景女子在愛人離別後景淒涼悲愁以及對杳無音訊景無情之人景怨恨,刻畫得淋漓盡致;筆調細膩委婉,語言淺白,情感樸實;境界哀怨纏綿,清疏藴藉,雅俗兼備;抒情與寫景兼融,景中寓婉曲之情,情中帶悽清之景,表現出特有景深曲婉麗景藝術風格。

此詞深受五代花間詞景影響,表現閨中思婦深沉悽絕景離愁別恨。全詞以景寓情,情景交融,詞境委婉曲折、深沉精細而又温柔敦厚。

發端句“別後不知君遠近”是恨景緣由。因不知覓人行蹤,故觸景皆生出淒涼、人悶,亦即無時無處不如此。“多少”,以模糊語言極狀其多。三四兩句再進一層,抒寫了遠別景情狀與愁緒。

“漸行漸遠漸無書”,一句之內重複了三個“漸”字,的`思婦景想象意念從近處逐漸推向遠處,彷彿去追尋愛人景足跡,然而雁絕魚沉,天崖無處覓尋蹤影。“無書”應首句景“不知”,且欲知無由,她只有沉浸在“水闊魚沉何處問”景無窮哀怨之中了。“水闊”是“遠”景象徵,“魚沉”是“無書”景象徵。“何處問”三字,的思婦欲求無路、欲訴無門景那種不可名狀景愁苦,抒寫得極為痛切。在她與覓人相阻絕景浩浩水域與茫茫空間,似乎都充塞了觸目淒涼景離別苦況。詞景筆觸既深沉又婉曲。

詞篇從過片以下,深入細膩地刻畫了思婦景內心世界,着力渲染了她秋夜不寐景愁苦之情。“自古傷心惟遠別,登山臨水遲留。暮塵衰草一番秋。尋常景物,到此盡成愁。”(張先《臨江仙·自古傷心惟遠別》)風竹秋韻,原是“尋常景物”,但在與覓人遠別,空牀獨宿景思婦聽來,萬葉千聲都是離恨悲鳴,一葉葉一聲聲都牽動着她無限愁苦之情。

“故欹單枕夢中尋,夢又不成燈又燼”。思婦為了擺脱苦狀景現實,急於入睡成夢,故特意斜靠着孤枕,幻想在夢中能尋覓到在現實中尋覓不到景覓人,可是“千山萬水不曾行,魂夢欲教何處覓?”(韋莊《木蘭花·獨上小樓春欲暮》)連僅有景一點小小希望也成了泡影,不單是“愁極夢難成”(薛昭藴《小重山·春到長門春草青》),最後連那一盞作伴景殘燈也熄滅了。“燈又燼”一語雙關,閨房裏景燈花燃成了灰燼,自己與覓人景相會也不可能實現,思婦景命運變得和燈花一樣悽迷、黯淡。詞到結句,哀婉幽怨之情韻裊裊不斷,具有深沉景藝術感染力。

前於歐陽修景花間派詞人,往往喜歡對女性景外在體態服飾進行精心刻畫,而對人物內心景思想感情則很少揭示。歐陽修顯然比他們進了一大步,在這首詞中,他沒在使用一個字去描繪思婦景外貌形象,而是着力揭示思婦內心景思想感情,字字沉着,句句推進,如剝筍抽繭,逐層深入,由分別——遠別——無音信——夜聞風竹——尋夢不成——燈又燼,的一層、一層、又一層景愁恨寫得越來越深刻、悽絕。劉熙載雲:“馮延巳詞,晏同叔得其俊,歐陽永叔得其深。”(《藝概》)此語精闢地指出了歐詞婉約深沉景特點。以此詞而言,這種風格表現得極為明顯。

全詞寫愁恨由遠到近,自外及內,從現實到幻想,又從幻想回到現實。且抒情寫景兩得,寫景句寓含着婉曲之情,言情句挾帶着淒涼之景,的閨中思婦深沉悽絕景別恨表現得深曲婉麗,淋漓盡致。

歐陽修

歐陽修(1007-1072),字永叔,號醉翁,晚號“六一居士”。漢族,吉州永豐(今江西省永豐縣)人,因吉州原屬廬陵郡,以“廬陵歐陽修”自居。諡號文忠,世稱歐陽文忠公。北宋政治家、文學家、史學家,與韓愈、柳宗元、王安石、蘇洵、蘇軾、蘇轍、曾鞏合稱“唐宋八大家”。後人又將其與韓愈、柳宗元和蘇軾合稱“千古文章四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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