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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快回來的散文

杯子快回來的散文

杯子,我很悶。

杯子快回來的散文

把這句話打下來,就象一個沒有發出,也不會發出的短信。打下這一行字,就很安慰。

我知道,有很多時候,你也很悶。

就象現在,我有時接到朋友的短信。她問:“你在忙些什麼?”我回:“你怎麼了?”

知道她想起我,並不是關心我在做什麼,只是她遇到了不快。

我也這樣的想着你。從前的幾年裏,每一天,有一些想法、困惑、不快樂,都可以隨時向你傾訴。你常在線,發來淡淡的微笑,或是説:幸福啊。

你也有許多思緒的片斷,有許多當時身在其中、不知何去何從、沒有出路的情感。現在看來都已經成為了輕鬆的過去,幾乎忘記當時亂麻般糾纏,讓你煩憂。

2007年,你在北京。那四個月,你幾乎消失了。只見到過一次,我忙着提很多的問題:你都在做些什麼,北京怎麼樣,那裏的飯好吃嗎?和女朋友怎麼樣,準備回你家嗎?

你忙着發在天壇玩的照片給我看,許多張,幾乎等於看了一遍你眼中的天壇,那些古色古香的柱子,七星石,參天古樹……還有胖了些的你,那種朝氣似乎在隱去,有平淡的神情。那後面隱藏的,是面對現實的無奈。

都是同一天的照片。問你,為什麼其中一張有肚子了?你發個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懷孕三個月了。”另一張就沒有。你説:“那是三個月之前照的。”

天壇的門票是三十五元,進去可以走上一天。你的一個朋友,不願走路,匆匆就出去了。你為和他的一些分歧不開心。我也希望有一天去那玩。你笑道:“最好帶盒飯。”裏面的冰淇淋要三元一支。

很平實的日子。“貴”這個字出現了很多次,那裏的房租,物價,卡通娃娃,琉璃的奧運記念杯……

提到她,你只説煩,但不象從前那樣,可以描述細膩的.感傷。“兩個人在一起久了就煩唄。”只這麼簡單的一句。從什麼時候起,我們會花大量時間來討論瑣細的生活,而不再探討曾經熱衷的內心?

真的見到你了,反而沒有訴一句苦。雖然,我曾經只向你暴露內心的軟弱和受到的傷害。

一部分原因是不想。幾年裏,看過彼此的分分合合。記得最後一次,向你提及一次放棄,你第一次語氣鄭重,問我:“今後有何打算?”我故作灑脱道:“分手又不是離婚。”

後來,我走進圍城,不再上網。有一段時間你很悶,可是我無暇聆聽。身邊的一個朋友正好有時間,也孤寂,讓她去陪你。

當你問起時,説這不是我的用心。

從她那裏,聽到你的一些消息。你告誡她説,找個人嫁了吧,象鐲子,不是也結婚了,現在也很幸福?杯子其實觀念很傳統。讓我怎麼告訴你説,鐲子現在幸福的離婚了?

我也曾把婚姻看得很嚴重,現在走過之後,發現它們只是石頭的路標,本身沒有任何感情色彩,只是提示你又走到了哪裏,又經過了何處。而前方,還有延續下去的漫漫長路。

又一段時間過去了,我在QQ上看到你的個人説明換了:想養貓。在北京你很少上網的,第一反應就是你回有寬帶的家了,果然。

視頻和照片完全不同,你還是老樣子,靈活的眼睛,瘦的臉。

《萍蹤俠影》中,張丹楓叫雲蕾“小兄弟”,那是我從少年起就記得的稱呼。

看到熟悉的小兄弟時,我發覺自己一直在笑着,傻呼呼的,可是控制不住,停不下來。

你也在笑着,很快樂的樣子。

第二天,我還在想,為什麼我會笑那麼久。在沒有打開視頻之前,我並不知道,和杯子久別重逢會那麼開心。

甚至很多過得好的時候,我都以為想不起杯子是誰了呢!

初識時,你似乎是一個自私涼薄的男孩,象現在許多獨生子女一樣,被家人呵護備至,寵得只注重自己感受。

可是相處得越久,越温暖。

我發現我可以告訴你,我離婚了。可以平靜的講出這件事,不忌諱,不迴避,已經真正平靜面對。

你和我想象的一樣,震驚。

這個話題被我轉移了。不想討論。象往常一樣輕鬆地聊着天。

我發覺你長大了。就象肖戈會對我説:“發現你真的長大了。”你不再是那個為愛所困的少年,取而代之的是平靜和看淡。是的,總有一個階段,視愛為重要意義,為它而時常憂傷,可是後來發現,生活裏還有很多重要的內容,它不過是一部分而已。

時光裏,看着一個人的變化,是奇妙的事情。

後來看到你在博客裏的留言:你好就行了,你好才是真的好。

我知道,這是你的安慰。是老朋友才會説的話。讓我忍不住想,如果在生活中,有幾個這樣長久的朋友——

那我是不是就會在最困難的時候想起對方,會不會在最寒冷痛苦的日子裏,看到一張陽光般的笑臉。

還是不喜歡將這些示人。越是面對關心自己的人,越希望他們因我的存在而快樂輕鬆。

我們都是自私的人。想對方想得最厲害的時候,都是自己仿徨無助的低谷。

那時我會説,最想杯子。杯子快回來。

標籤: 杯子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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