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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家人的散文:回憶我的乾爹乾孃

回憶家人的散文:回憶我的乾爹乾孃

乾爹乾孃是回憶中最珍貴的人,他們給予了童年的美好歲月,有他們的陪伴,才成就了現在的你。

回憶家人的散文:回憶我的乾爹乾孃

沉靜的深夜,每次當我從睡夢中突然驚醒,肯定又是夢到我的乾爹乾孃了,真願意一直這樣夢下去,因為在此刻醒來,就掐斷了我與乾爹乾孃那美好的生活片段

屈指數來,乾爹乾孃先後去世有十多年了,可他們的音容笑貌常常浮現在我的腦際,時隔雖久,一想起我跟他們在一塊的快樂日子,真是感人醉心,彷彿一切還沒有走遠。

乾爹叫解希平,長的中等身材,渾身結結實實,面目和藹裏透着一股威嚴,乾孃叫馬蘭香,長的白白胖胖,在婦女行裏也算是高個子,一笑活像個彌勒佛。老兩口雖沒有多少文化,但很是識大體,明事理,他們也和村中勤勞善良的人們一樣,是佳配的一對農民夫妻,都出生於上世紀二、三十年代,論年齡,我和他們孫輩人差不多大,但我們以特殊的情緣相聚,註定三生有幸。

1970年那個紅彤彤的年代,我媽媽調慶雲縣解集供銷社工作,爸爸在千里之遙的東北參軍,他們都是又紅又專的人民勤務員,都以鬥志昂揚的姿態熱情投身革命洪流中,我就是那年夏天出生的。我的出現,給媽媽帶來許多生活壓力,她一旁帶我一旁工作,有時單位組織挑溝挖壕、搞運動學習,起早貪黑的,真是有些吃不消,於是,就委託人在旁邊的解集村裏給我找了家保姆,就是我的乾爹乾孃這家。

每到睡覺,乾孃總愛把我攬進自己懷裏,我就喜歡吮吸她那碩大的'乳房,感覺特親切,實在吸不出乳汁,餓了她就抱我去供銷社找我媽媽,餵飽之後再抱我回家,每天這樣需往返好幾趟。

兩年以後,我二弟出生,乾爹乾孃一合計,連我二弟也一起接回家看了起來,漸漸長大些,我們小兄弟倆常常因為爭寵鬧得不可開交,乾孃就一個臂彎摟一個,直到我們睡着覺不鬧為止。

好景不長,等我長到五、六歲時,媽媽將我送到在中王公社(現在的常家鎮)當幹部的我大姨家去了,雖説我的表哥表姐對我都百般呵護,可是我一想起乾爹乾孃,還有一同玩耍的小夥伴,就哭着喊着要找他們。期間,乾爹騎了自行車還去那裏接過我一次,被我大姨婉言相拒,看的出來,乾爹走時兩眼噙滿了淚花。

當時我太小,什麼也不懂,後來才知道,是由於媽媽對我小兄弟倆的生活不堪重負,才做出的無奈選擇。

原來,我媽媽當時的工資每月只有28.5元,需按月支付給乾爹乾孃我10元,二弟8元的保姆費,外加我們小哥倆的生活消費,到頭來根本剩不下多少錢,多虧我爸爸按時寄錢接濟,但日子過得還是緊梆梆的。直到我在大姨家呆了三個多月,乾爹乾孃咬緊牙關,堅持住了生活的艱辛,免了我的保姆費,又由乾爹將我接回他們家中。

乾爹乾孃的生活更是拮据,常常大清早還未起炕,老兩口就緊鎖眉頭盤算一天的日子,那時乾爹是生產隊長,一天到頭帶領大家盡搞生產,乾孃也是勞力婦女,她就將我們託付給兩個嫂子輪流看管,還得下地出工幹農活,當時,我深深感受到了他們生活的艱辛與清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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