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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歌散文

老歌散文

春熟时节已过,以往五月初夏的热烈,虽未搁浅,却似矜持,若即若离地久久徘徊于远水的边岸。

老歌散文

这个春,如何说呢?被牵长的春光,没有浓烈的花香,遮不住“浮生长恨欢娱少”的哀愁,更多的,是与古玉般的森森幽怨相依伴。好可怜啊,刚还独领孤馆春寒闭(原句“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堕落忧患与日增,不道只一个偶然的“背身”,便见了花瓣儿爽利地随了季节玉殒香消。

清风流淌,突然跳高的温度令人雀跃。暖暖中,纨袄换作轻纱,不褪的浮躁和困意却还在。“落梅着雨消残粉,云重烟轻寒食近。罗幕遮香,柳外秋千出画墙。春山颠倒钗横凤,飞絮入檐春睡重。梦里佳期,只许庭花与月知。”无端沉着的思绪隐映哀伤的景状,也只一眨眼,就印在了拘束的斜阳里。

是啊,漫长且寒冷的一个春天,从没在记忆里驻足过。何时盼望过时令的降至带离春寒?忆往的飞絮和落瓣,仅然只是脑海中春风给予尘世没有足声的问候。原以为生命中必然会丢失一些记忆,不过不打紧,丢失的原就不属于自己。可佛语说“万物有灵”的。是啊,佛家的慈悲,万物有灵且通释人性,原也该有着极好的皈依,而我,终究可悟了么?遗憾的是,这份通解常被自己漠视而成了迷解,迷解的最终,是在猜测的过程里失去耐性。我想,这是真的,因着自己从不曾留心那些遗落的事件,其实它们一直在记忆深处微妙地寻找着人,予人留存着寄念。

街的尽头,有一道像是永远也不会开启的门。每每经过街口,总会习惯地望一眼,再望一眼,早已不是陈迹。老旧的大门半掩,足音后的简短招呼常常出乎预想,也缝住自己稍许的歉意。

拾遗的愿望沉默着回忆,诸多疑问的纠结融释于相同的对望。是的,光阴能够改变容颜,却无法改变凝定的`目光。“我回来半年多,这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下月中旬就回了。可上周,却偶然有了寻找你的机会。”……我无声,因为她面无表情的言语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这两天我一直在这等,也是天意。”……她的手指滑过我的掌心。我知了,什么都不用再问的,掌心灼伤处的完好使得沉重的忏悔变成了欣慰。那么,就让这份沉默继续不饰的柔软和虔诚吧。一时间,我庆幸曾经失落的那一拢花迹的残痕,如破口处的殷红,使得怀念如此新鲜完美。

许久之后,我仿佛听见了“无痕,却……不可磨灭”的默语。长久的沉默并没让人觉得尴尬,反而使彼此感到了宁静的充实。抱歉的话已无需从嘴唇流出,天晴和天阴,根本无需言语。

旧时的忆波,在生命绮长的波纹里回旋,我却极少有意识地去碰触。毕竟,那时正处“好了伤疤忘了痛”的岁月,内心巴望的仅仅是得到友情的庇佑。想到这些,突然有了哭的愿望,许是因这突如其来的破解,在重新认识绝对责任的一瞬倍感开朗吧。

久远的记忆牵发感伤的同时也会发生感动。是因为依恋,才使人如此庄重地追随,以至交织的幽情不再以沉思默想的方式给予空落的生命叙写成诗……

没有多余的安慰,那会令人不自在。凝静中,涵于体内的水分在阳光下显得异常典雅。要入夏了,已近时令,可究竟是哪天?翻着日历,《礼记月令》篇释立夏曰:“蝼蝈鸣,蚯蚓出,王瓜生,苦菜秀。”瞧,简述得自然清和景明。而我,必要澄净心境方可迎夏。

浅浅深深的绿色从眼前飞过,春天就要在不停地叨念声中过去了。季春的最后一刻,世界依然需要宽容。我想我唯一能做的,是相信迎面而来的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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