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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故园写景美文

我的故园写景美文

我的“故园”

我的故园写景美文

母亲最近总是跟我唠叨故园的树,那些深深地印在母亲的脑海里,而我却大多没见过的树。看着母亲眼里噙着的泪花,我好想把这些故园的树变成文字。可是提笔时,我的脑海里却突然闪现出:我的故园在哪里的问题。

是啊!我的故园在那里呢?孩提时父母亲在平潮镇工作,住在区委会的大院里,而我大部份时间却住在母亲的老家刘桥农村的老爷爷、干奶奶或干娘家,在那里每一个人都一宠一着我,惯着我。父母亲的身边则是我既向往又怕去,到了上幼儿班时又不得不去的地方。可是,提到故园我却特别想写60年代平潮区委会的大院,那个既留下了我想跟老爷爷回农村时的哭声,又记下了我一步步走近父母,并在父母的严格教育下成长的足迹,还有大院里叔伯阿姨们对我胜似亲人的喜欢,以及姐妹仨和小伙伴们玩时的笑声的大院。看来,在我的潜意识里,最初与父母同住的地方便是故园,便是人生梦想的起飞处。

我的“故园”是个“曰”字形,有前后门的全封闭的大院子。里面有区委会、粮管所等四家单位的办公室,有食堂,还有干部们的宿舍。

大门在“曰”字的第一横上,朝向东边宽长的石阶路,隔石阶路就是通扬运河宽阔的河面。门是对合的,木质,上面呈半月形,厚重宽大,门楣上有颗大大的红五星。有门厅,门厅两侧是公房,住四五户人家。

进得大院首先是小孩子做接龙,跳房子等游戏最好的一块大水泥场地,场地两侧靠边处分别有一排我们可以爬上爬下,或坐在上面做办家家、猜东西放在那只手上等游戏的长长的石条凳。西南角是一口总盖着盖子的石头水井。大人们吊水时,我们则喜欢挨过去把个小脑袋伸到井面上,看水中自已的影子、水桶激起的水花或伺机把小手伸到吊上来的水涌中,感受井水的冬暖夏凉,然后一路欢笑着追逐小伙伴,努力将手上的水洒到他们的身上。

水泥地左侧是单身宿舍,里面住的叔叔、伯伯家的孩子大多很少来,所以对我们姐妹就像自家的'小孩一样疼爱。陈所长伯伯就是其中的一位,他到哪儿都喜欢带上我,带我去看戏,给我讲故事、说儿歌,连大人们拍集体照也不忘带上我。那些伯伯家偶尔来住的孩子,和我们总是玩得特别好,严伯伯的女儿到现在还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呢。

右侧则是粮管所和税务所的办公室。办公室门前走廊上一根根粗一粗的红木柱,则是我们玩跺猫猫游戏蒙眼睛时最好的依靠。门前青砖地上的苔廯,则见证了叔伯阿姨们对我们亲如家人的爱。记得一次疯玩时,我的脚踩在苔藓上一滑,扑倒在地,左手恰好覆在碎玻璃上,顿时鲜血直流,妹妹吓得陪我一起哭,办公室里的叔伯阿姨们则闻声奔出来,有的安一抚妹妹,有的急急送我去医院拔碎玻璃片,包伤口。尽管手掌中至今还可见一个比米粒稍大的疤,但留给我的却是亲人般关怀的温暖回忆

下得水泥地就是冬青树围成的大花圃,说是花圃,印象中除了冬青树开的一点点细得几乎算不上花的小白花,地上少数野草开的或红或黄的细花外,也没见有别的我们可以触一摸一到的花。而花圃中间春天缀满串串小喇叭状浅紫一红一色花朵的两棵高大笔直的泡桐树,则不仅让花圃变得名副其实,更让我们生出了变成鸟儿飞上枝头,近距离感受花的芳一香和美丽的单纯又幼稚的幻想。

花圃是燕雀光顾的最好去处,我们姐妹则学着大孩子的样子用砖头砌成个长方体,再找块扁扁的砖搁在上面,并找根树枝把一边撑起来,再在长方体里放点米,乐此不疲地做着捉麻雀的梦。每每是麻雀没捉到却弄一身泥,回去少不了挨爸妈的批评。

第二横上从北至南依次是宿舍、通向后面的弄堂,还有食堂和农技站的办公室。宿舍高大,共计三间,我们就住北边,丁区长伯伯住南边,中间一大间说是公用,其实只是我们家在用,丁伯伯一人住,根本就没见他用过。这间是地板房,地板不仅宽,离地面的距离还远,我们在上面蹦时,总发出很大的空声响。这间房里挂着一只我们姐妹最喜欢的绿色长尾巴的漂亮野鸡标本,这是总装成吓唬小孩子的样子,我们见了她总想躲得远远的大眼睛袁妈妈送给我们玩的,我们几乎每天都要跑去看几眼,再用小手轻轻地抹抹它的羽一毛一,感受造物的神奇,渐渐地我们也体会到袁妈妈的可亲。

食堂则像个家庭成员欢乐聚会的地方,菜的花式很少,但大家说说笑笑吃得却特别开心,而我们小孩子则常被这个阿姨叫了去吃块菜,那个伯伯叫去跳个舞,说个儿歌什么的更是开心。要是哪家有个什么好吃的,也都不会忘记拿到食堂和大家共享。

由于这排房子地势特别高,所以穿过弄堂向后则有种下山的感觉。

山坡,也就是我们住的这一长排房子的后面则种满了蟠桃树,春天这里是桃花盛开,芬芳美丽,恍若仙境。夏天知了的鸣唱则把这里的勃勃生机带向了整个大院。初秋收获的桃扁扁的,黄里透红特别甜。大院里所有人都会分到蟠桃,感受藉蟠桃传递的甜蜜和温馨。

山坡北边,我家住屋的后面长着一大丛樱桃树,到樱桃成熟的时候,我和大妹妹总是拿着个糖瓷杯手拉手去摘樱桃。大妹比我小两岁,雪白皮肤大眼睛,像个瓷娃娃似的,总是姐姐、姐姐的粘着我,当时只有3、4岁的大妹总把生的当熟的采,最后瓷杯里没装进多少,地上却丢一了不少,嘴巴则是吃得又甜又酸,又黑又红地回来了。长大后我吃过不少樱桃,可是感觉这些樱桃的味道总不及孩提时吃的。唉,我一直有个愿望,种一丛一样的樱桃树,让我们姐妹常聚树旁,常温那种酸酸甜甜的感觉。

“曰”字的最后一横,也就是山坡下,是区委会的办公室,也是当时做文书的父亲他们办公的地方。这里是父母亲通常不允许我们去的办公场所。

办公室东边围墙上有个小门,母亲总是从这个门出去穿过一大片绿油油、散发着清香的薄荷地,到平潮国小去上班。母亲当时是国小校长,每天起早带晚去学校,对学生们总是和风细雨,关爱有加,对我们却是严格为主。我们姐妹特别是从小没在母亲身边生活的我,总觉得母亲可敬,但对我们的爱似乎不如她的学生。我那时最大的愿望就是让自已快快长大,早早穿过这片薄荷地去平潮国小上学,去做母亲的学生。

在那个大院里,父母亲对我们姐妹的严格是出了名的。不准说脏话,不准拿别人的东西等等许多个不准规范了我们的言行,也得以让他们全身心的扑在工作上。我的小妹放在奶妈家带,农村里规矩没这么多,个性像个男孩,回来后因为顽皮没少被父亲呵斥。长大后一次爬木排,拐断了脚,不仅心有余悸地回来不敢说,还坚持上了几天学,到脚肿得不象样子,才被发现。父母亲的教育让我们自小就养成了循规蹈矩的习惯。

那个年代物质生活条件的确是差,我们小时候常见一些衣着褴褛的人到区委大院来,而大院里那些从区长到办事员包括我父亲在内的所有干部,不仅没有一个摆架子,而且总是满面春风地接待他们,尽力帮助他们,甚至把自家吃的、穿的、用的拿出来接济他们。有几次父亲还让我到后门口送过馒头,而这些馒头则是我们自己也很少吃到的。

因为父母亲工作调动,在我上国小的时候,我们家就搬出了这个大院,离开了平潮镇。但这儿的一草一木,这儿的人和事不仅让我无法忘怀,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记忆还变得越来越清晰。蓦然回首,这里不正是我魂牵梦绕的地方,是我的故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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