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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渔船的散文(精选6篇)

关于渔船的散文(精选6篇)

无论是身处学校还是步入社会,大家都写过散文吗?散文不讲究音韵,不讲究排比,没有任何的束缚及限制。如何写一篇“形散而神不散”的散文呢?以下是小编精心整理的关于渔船的散文,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关于渔船的散文(精选6篇)

渔船的散文 篇1

海湾的暖流是热闹的,嘈杂的。对此,他已经习惯,并且形成了某种依赖。海洋,船只,渔网,女人,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律动。

是的,他离不开那裹着桅杆的帆船。虽然它们已经老去,破败的帆像一面旗帜张扬在猎猎海风中,宣告他的失败,但,在她的心中,他永远都那样伟岸。

她已经消瘦憔悴,瘦骨嶙峋,颈脖上全是深深的皱纹,顺着她的耳鬓蜿蜒上升,一直延伸到眼角,额头。她老了,老在海风吹皱的岁月里,老在日光泼洒的波涛中。

他也老态龙钟,步履蹒跚。但是那双眼睛,它们却像海水一样,还是那么蓝,那么明朗。那眼神中永远有不服输的韧劲。他每天习惯性抽着旱烟,坐在那只陪伴了他几十年风风雨雨的老船上,眯起双眼细细打量眼前壮阔的海面,看一排排钢铁巨人整齐地排列着。

男人们都出海去了。一如当年的他,在潮起潮落中领略大海的温存和疯狂。

记忆中已经数不清多少次出海,多少次感受强烈的海浪冲击着身心。辽阔深远的大海将他少年的梦想包容。他喜欢大海,喜欢渔船,喜欢像圣地亚哥一样凭着一个人的力量徒手征服大海,让浪花柔顺地亲吻他的脚踝,让海风轻柔地抚摸他那古铜色的脸庞。

他常常一个人出海。有时候,黛色的海水泛着涟漪,像撒娇的孩子眨巴着狡黠的眼睛,波光粼粼的海面一圈打着一圈,扩散开来,他的身影也因此倒映在海中,形成浮动的、平面的、不规则图形。那时候的海像妻子一样,温顺而多情,使他每每会忘记大海的怒吼和狂躁,把身心沐浴在无边的渺远中。于是,他的理想也像手中的罗盘一样,更加明晰地为他指引着追寻的方向。他是大海的儿子,生命中流淌着的是不屈的血液。像祖上一样,在这世世代代以打渔为生的渔村里,他要做一个勇敢的水手,做一个真正的强者。

可是,他注定是失败的。他的不幸来自于暴风雨的侵袭,来自于失去双手的痛苦。于是,理想悬挂在海天亲吻的弧线上,成了空中最优美的虹,飘渺地失去了原动力。

但,所有的打击不能消除他对大海的眷恋。儿子是他梦想的依托。在儿子身上,他看到年轻的自己。每当儿子出海归来的时候,他深邃的眼神就绽放出孩童般的喜悦和慈母般的爱怜。

他常常回忆。回忆使他欣慰,欢愉。港湾的渔船成了他生命中最亮丽的一道风景线,最温馨的家园。他喜欢带着风烛残年的妻子在风平浪静的时候坐在那艘破败的渔船上,看来来往往的船只,看年轻的少妇欢天喜地迎接归航的亲人,听健壮的后生带回的海上传奇。回望妻子的鬓发和安详的笑脸,他的眼角分明有晶莹的泪水滴落,溶入在湛蓝而平静的大海!

渔船的散文 篇2

那段曲曲折折,野草过膝的河滩一直没有多少人迹。去年夏天的时候来过。我记得从公路下去,要绕过一个土丘,再穿过一道陡坡下的小树林,就到了河滩上。

葎草是这里的第一道屏障。从走下公路的第一步,它们就用生满细小倒刺的藤蔓抱住我的腿,拉扯我的衣裳。稍不注意,就会在裸露的皮肤上抓扯出一道道血痕。我用棍子挑开那些恼人的藤蔓,小心翼翼地走下去。蛐蛐在草丛里唱歌,蚱蜢在阳光里跳跃,瓢虫以及一些不知名的虫子在浸透了暖意的茎蔓间攀爬,蝴蝶和野蜂追逐着龙葵的白色小花……它们关注的是自己眼前的小小世界,对我的到来提不起一丝兴趣。

太阳很烈,树林很深。鸟儿当然是最警醒的。在我踏入树林前,它们寂静了几秒,然后在林子的某个方向,响起几声尖利短促的警告。我听到头顶上羽翼翕动的声音,我看到枝叶间悉悉索索的抖动,那一定是负责侦察警戒的哨兵。在判断出我对它们没有产生威胁后,一只鸟儿在某个地方试探着发出几声啼鸣。少顷,别的方向断续地有了应和。似乎是突然地,树林里响起潮水一样,震耳欲聋的歌唱声。它们齐声欢唱,纵情高歌。那声音时快时慢,忽南忽北,然后像戳破了一个气球,轰然炸响,向四面八方扩散开去。既似杂乱无章,又似精心编排的交响乐。或许在它们看来,生命里每一个时刻都不可辜负,都是值得赞颂,值得歌唱的。

它们越来越大胆,挑逗似地在我前进的路上,在我经过的后方,上下扑腾,追逐吵闹,抓扯下一些木屑枯叶,落到我的头上。并因为这个行走的生物对它们的挑衅无力回击而愈发洋洋得意,乐不可支。

过了树林子,就是河滩。地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石头和深深浅浅的水洼。益母草和灰灰菜相互依傍,水芹菜临水而居,绿意逼人,小飞蓬迎风站立,自成一片。偶尔还有一两株从远方流浪而来的玉米苗和苋菜之类的农作物,在这个更严苛更公平的环境下,它们无一例外,泯然于众,混迹于杂草之间。

水洼里有游鱼三五,这些退潮时来不及撤离的鱼儿,前途就更多了一份未知。失去了江河的庇佑,只能尽量把自己隐藏得更深。叼鱼郎和白鹭早就发现了这个秘密,所以它们会时常光顾这里。我发现它们算不上很贪心,守候半天,得一二果腹,便振翅而去,另寻他处。有期待就会有失落,有耕耘亦会有收获。世间事,大祗如是。而这种渔和鱼之间的游戏,还将世世代代地进行下去。

我后来还踏足过很多次。我喜欢它自然又荒凉,寂静又蓬勃的气息。它是我最隐秘的花园,不被浸染,遗世独立。

我还记得一个下午,我坐在树荫下的石头上,漫不经心地数着林地的光斑。潮湿的青苔从我的鞋底下一直延伸到那些腐朽的树干,像在诉说古老的往事。一只癞蛤蟆一动不动地趴在不远处的碎石堆里,闭上眼睛享受安宁。人们常常嘲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自量力,没有自知之明。据我所知,这确实是冤枉。它们终日深居简出,不过捕食些蚊蝇小虫,低调而务实,真的没有人类强加的那份不切实际的野心。

这样胡思乱想的时候,草丛里有一种异响。一扭头,一条路过的乌稍蛇就和我打了个照面。它停下来,非常疑惑地看向我,一时间有点莫名其妙,没弄明白这是个什么东西。我没动,紧张地和它对视,随后咳嗽了一声,作势欲起。它受到了惊吓,身子一缩,眨眼间就隐入草丛,匿入密林深处。我也受到了惊吓,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再也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它是我的秘密,也是自然的秘密,是我惊扰了它的梦。

公路上靠边停着好多车辆,以前走过的小道被人清理过,踩踏很明显。我绕过土丘,钻出树林子。河滩上有两拨野炊的人群。食物在烧烤架上吱吱作响,烟气缭绕中一片欢声笑语。再往前行,河岸上一字排开,散布着十余支钓竿,钓竿旁是几个男人孤独的背影。他们专注于河面,彼此并不理睬。

我慢慢趋前,在一位老者旁边看了看。收获无多,折叠桶里只有几尾两寸小鱼。见我注视良久,面前的几支鱼竿也没有动静,他倒也乐于一谈:生平所好,唯渔而已。渔者,娱也。他说,钓鱼其实不是钓鱼,钓的是一种心情,一种情趣,所谓的雅好嘛。我的那些同事、朋友,退休以后无所事是,很多人一天到晚不是在麻将桌,就是在酒桌上渡过了。想想都觉得无聊、无趣。所以我一人、一钩,独钓江湖来了。他诗意而睿智地一笑,有鱼当然高兴,无鱼也收获了一种风景嘛。他突然噤声,凝目于水面。

有鱼!

我又看了一眼那只折叠桶,忽然觉得索然无味,便不想再作逗留。于是慢慢转身,快步离开。渔者,娱也。我想,我和他,似乎都还没有真正明白。

渔船的散文 篇3

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几位好友邀我去钓鱼。我是个十足的“钓迷”,对朋友的邀请自然是欣然应允。

此行选择的垂钓地点是一个深山水库。车子在颠簸崎岖的林间小道行进了约一个小时方到目的地。下车后,环顾四周,果然是个好钓场,库水幽而静,除了库尾的几栋猪舍,再没看见其他的建筑。如此偏僻的去处,想必钓者应该不多,鱼儿受惊程度小,垂钓也容易许多。不由心中暗喜:今儿定是个丰收日。

迎接我们的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汉。老人衣着朴素,头发稀松,皮肤粗糙的脸上映着古铜般的光泽,一看就知道是阳光灼照留下的痕迹。和老人握手时,很容易就闻到他身上散发出一股渔人特有的水腥味儿。

老人很热情,忙前忙后左奔右跑,一会儿给我们端水,一会儿为我们备饵,累得满头大汗。看我们一个个找定了位置,钓竿下了水,又回头忙乎着做午饭了。

不受惊的鱼果然容易上钩,我们几个忙得不亦乐乎,水面不时传来大伙兴奋的惊呼声。正当我们兴高采烈时,渔家老人过来招呼我们吃中饭了,这会儿大家才发现太阳已经到了头顶,肚子也确实有些饿了。

老人的手艺还真不赖,鲫鱼蛋汤、红烧鲤鱼,小炒青鱼,青蒸草鱼,硬是摆弄了一桌丰盛的鱼宴,看得我们直咽口水。

“来,喝口酒吧,这是纯正的米烧。”说话间,老人从屋子里提出一大壶酒,不由分说硬是给我们一人倒了一瓷碗。

“主人吩咐过了,要好好招呼你们几个。”老人端起碗,一低头,一喝就是一大口,“你们几个,要是不嫌弃我的酒菜,看得起我这个老头,就喝几口啊。”

老人的豪爽劲激发了大伙的兴致,加上鱼钓得也欢心,大家纷纷端起碗喝将起来。半碗酒下肚,脸脖子红了,头脑也热了,话自然多了起来。

“老人家,听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怎到这里来做事呢?”

“哎呀,你还真说对了,我是福建人,小孩不在家,别人介绍我来的。”

“你小孩呢?家里老伴怎没来啊?”

“我的小孩一个大学毕业了还在读研究生,一个在广州打工,老伴在广州照顾孙子,我自个在家闲不住,就来这里讨个事儿做呗!”

“这里这么偏僻,你一个人孤儿零丁的,不寂寞啊?想不想你老婆啊?!”

“哈哈哈,我一大把年纪了,不象你们年轻人啊!我现在还壮实,能自个养活自己,还是自己照顾自己实在啊。我没什么爱好,就喜欢喝口酒,每天有酒喝,我就高兴哪!”

“老人家,你的酒量真好!”

“还行,除了早上不喝,我中午晚上都得喝几口啊。每顿吧,能喝两碗。我跟主人没什么过分的要求,就是得给我备着几壶米烧白酒。”

……

或许少有人能陪老人说这么多话,老人越喝越来劲,已经两大碗下了肚,老人拿了酒壶还要往自己碗里倒。出于善意,我劝道:“老人家,你已经喝了两碗了,还喝啊?”

老人扬在半空的壶停顿了一下,看着我,憨憨地笑了。老人的笑容里分明荡漾着一种温暖和慈祥,那是我经常从自己父亲脸上可以看到的表情。“恩,已经两碗了!今个儿高兴,高兴哪,再喝一口,就一口!”说着,又斟了小半碗。

喝完最后小半碗,老人似乎有些醉意了。

看着老人醉态朦胧的模样,我的心里突然泛起一丝淡淡的悲凉。

“老人家,你一个人远离家人孤身在外,真的不孤单吗?”

“哎,这也是没办法啊。家里目前都不宽裕,但俩小孩还算听话,我相信他们是有出息的。能够照顾自己,我还是自己照顾自己吧。我想想啊,能够让家人安心,让一家人过得好些,也是知足了!”

“是啊,你有这么乖的儿子,也是你的幸福啊!”我发表着自己的感慨。

“幸福?”老人家听着我的话,愣了好一会,又笑了起来:“呵呵!我不知道幸福是什么,也不管这么多,人生在世啊,别想太多,越是简单就越是开心啊。”

那一刹间,我发现老人的笑容那么真,那么甜。

渔船的散文 篇4

居于渤海岸边不起眼的一个小镇,虽不土得掉渣,但始终也没有过多的名气,又加之偏僻遥远,外人很少问津此处。小镇位于海岸边的陡弯处,于是有几条算有点名气的人工开挖的河流由此汇集于海,再加上这儿地势平坦,水流就有点随意了,所以从小镇往北,望向大海,遍地的沟沟汊汊。每逢涨潮的时候,这些沟沟汊汊便灌满了海水。等海水一腿,沟汊里的便有了几个打渔人的身影。

广阔的滩涂上,条条沟壑,梳理着历史的沧桑,浑浊的潮水慢慢退去,留下一条条清澈的溢满的波光粼粼,不时有各种鱼儿泛着涟漪。靠近陆岸边,是一望无际的芦苇荡,芦苇丛生,到处是葱绿一片,与远处茫茫而浑黄的大海,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中间那条金色的海岸带孕育了无限的生机。微风吹来,芦苇荡中那哗啦啦的声响飘荡着岁月的波澜,掩映在其间大大小小水洼,星罗布。

傍晚,潮水退去,好渔的人拎着网,拿着鱼兜,走向滩涂,走进芦苇深处。一个个光着膀子,绾着裤腿,抡起膀子,卯足了劲把网洒向水面,撒下一网波光里的夕阳,收起的是一网沉甸甸的收获,网兜里跳跃着满脸的喜悦,闪烁着晶莹的光芒。鱼的种类并不是很多,常见的只有梭鱼、鲈鱼等几种。打渔的兴致高,满脸涨得通红,始终精神饱满不知疲倦,如果屁股后面再跟上一个拾鱼的,欢声笑语便满了整个滩涂,整个芦荡。

随着夕阳的落下,夜的色彩渐抹了海边,远处海面上那丝红晕慢慢退去,人们擦去额角的汗珠,收拾好渔网,提着鱼兜,赤脚踩着柔软的沙泥,一路欢笑飘向小镇。

回家的打渔人,洗刷完毕,便立刻趁鲜下手杀鱼。杀完鱼,用从海边提来的清澈的海水稍微冲洗一下,懂行的人都明白,杀过的鱼不能冲洗过于干净,带上点儿腥味,这样做出来的鱼汤会更加新鲜。另外,之所以不用淡水冲洗的原因是海水里的腥味大,而淡水清淡无味,容易冲淡海鱼的腥味,这样做出来的鱼汤的味道就会大打折扣。鱼儿身上味美的东西多得是,几乎没有多余的东西,其中鱼肚里那一坨肥硕的鱼肠儿其滋味更是妙不可言,切上点葱花和干辣椒,放在笼屉里一蒸,端出来用馒头轻轻一蘸,放在嘴里慢慢一嚼,如果你定力不足的话,会立刻晕倒。

人们做鱼汤的时候,是有讲究的。其中用柴灶炖出的鱼汤最为鲜美,把油烧热,把洗好的各色的鱼统统放进锅里,稍微用油煎一下,等鱼紧住了皮,便把葱姜蒜和各种的调料悉数放入锅中,倒上醋,盖上锅盖,用小火闷上几分钟。等醋香飘出的时候,倒足了开水,加足柴草,用大火暴煮,继而暴沸,不长时间,便渐渐泛出浓浓的乳白色的粘滑的汤汁,一股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

小镇上的人们秉性豪爽,相聚时候不讲究菜肴的丰盛,只要端上一大盆鱼汤和一碗蒸鱼肠即可。大家团坐,倒上白酒,然后大碗舀鱼。有的直接不用筷子,急躁地一只手掐鱼头,一只手掐鱼尾,把嘴凑上去,来回一咂嘴,鱼肉瞬间吮入口中,只剩下孤零零的干净的鱼刺。那鲜美而糯性的肉质一吸便滑入口中,迅即浸化成糊状而滑入腹中,再用一口浓汤冲下,一股柔滑而鲜嫩的美妙便在瞬间定格,经久的回味荡漾于整个口腔,悠悠然,成了仙人。大口喝酒,大碗吃鱼,其间醉人的芳香伴着徐徐的晚风拂醉了整个小镇的夜空。

小镇,渔趣醉人。

渔船的散文 篇5

“泰利”前脚刚走,我随后就跨入苍南渔寮的海中。

天气出奇的好,秋阳妩媚,渔寮温柔得让你陷进去就不肯出来。5小时颠簸的疲惫,一见到海,就无影无踪了。

至渔寮时正是黄昏。海潮离岸很远,裸露出大片的沙滩。这是大海在敞开胸怀,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黄昏是沙滩上最热闹的时候,初秋虽不是旅游旺季,但沙滩上还是人满为患,海里有不少泳者在戏浪。

渔寮的大沙滩非常平坦。潮起潮落,海浪像只巨手抹掉了世人留在沙滩上的所有印痕。大海真像个胸怀宽广的老人,无论好的坏的,他都包容。

渔寮的海水没有三亚的清澈,看上去浑浊灰色,但这并不影响大家的游兴。我赤足在沙滩上行走,沙绵软却极有韧劲,一脚踩上去,沙子整体下陷,沙与沙之间,丝毫没有断裂的迹象,留下的脚印非常清晰。海水温温的,尽管已是秋凉,却丝毫没有寒意。海浪一阵一阵席卷而来,海底似有一个巨人在掀动,海潮翻滚着,一潮紧跟一潮,势如破竹,毫不客气地打向迎浪而立的我,裤子被打个精湿。夕阳照亮整个海面,海面上停泊着数十只小渔船,上面插着红红绿绿的小旗,张扬而醒目,是渔民出海捕鱼的渔船吗?看着这些小渔船,我莫名地想到在墨西哥海湾捕鱼的那个叫桑提亚哥的老人。

海上,有一艘小渔船正在作业,渔民们正在使劲起网——他们把挂在渔网上的小鱼小虾们摘下来。夕阳柔软的光芒铺洒到他们的身上脸上,一颗颗汗珠闪烁出神性的光辉。

夜色中的渔寮大沙滩,和白天一样激情澎湃。

沙滩上燃起了篝火,响起了歌声。繁星满天,海风习习,海潮打着节拍。

海在涨潮。

与黄昏时的潮水相比,夜里的潮水更高更急更猛,它们肆无忌惮地逼近岸来,舍我其谁的霸道。

我离开喧闹,往海滩的深处走去。海风包裹着我,凉凉的。月光下,滚滚而来的潮水闪耀着洁白的光芒。雪浪花。一个精准无比的比喻,从我的`脑海里倏地跳出来,这个比喻是多么贴切,多么精准啊!在这片阒静的海滩上,我想起了写《雪浪花》的散文家杨朔。我们这一代人可是读着他一篇篇优美的散文,吸取着他高蹈的思想长大的。

不知不觉中,我走到了沙滩的尽头。这时,一些小山一样的海礁耸立在我眼前,筑起了一堵堵黑黝黝的城墙,阻止我继续向前。这是大海故意设下的障碍,挡住我前去探听大海的秘密。

海滩上的喧哗淡了,疯狂了一夜的游人们像海鸟一样回到了窝里。

海潮在继续吞食着沙滩。

潮声更大了。

永不疲倦的海潮在黑夜中清晰分明,远远望去,一波接一波的浪潮像一条条白练在滚动,多像五线谱,那雷鸣般轰隆的潮声不就是无数朵浪花在演奏的交响乐吗?

大海神奇美好如斯,我如痴如醉。

海鸥响亮的歌声把我唤醒。拉开窗帘,晨光调皮地侧身挤了进来。

晨曦中,渔寮大沙滩上游人寥寥,大海愈加辽阔了。一波一波的潮水收敛起夜里的放肆,柔声细语地温存。纸样平整的细沙里,躺着许多贝壳,白的、红的、黑的,大的小的,这些海水精打细磨出来的工艺品,是大海慷慨的馈赠呀!不知不觉中,我走到了昨夜阻挡我前行的礁石前,巨礁们湿漉漉的,它们和海潮经过一夜的厮杀,没有半点疲乏,精神抖擞。然而,当我走近礁石时,礁石上一些闪闪发光的光亮攫住了我的眼睛,这些光亮难道是礁石开出的花朵?凝神一看,我发现居然是无数小贝壳镶嵌在上面。杨朔称礁石上的凸凹不平是海浪咬出来的,那么,这些镶嵌在礁上小贝壳呢?它们是被海浪一下一下钉到礁石上去的,这要有多大的毅力,用多大的劲啊!

天光渐亮,天空中覆罩着灰蒙蒙的云雾。沙滩上人渐渐多了起来。有几个提着蓝子的渔寮人在逡行,他们时蹲时立,走近一看,原来是渔寮人趁早在沙滩上捡蛤蜊——他们在沙滩上有小洞的地方,把食指和中指并拢,插入沙中,每次下插,都能够准确地把躲藏在沙中的蛤蜊挖出来。

我效仿着,果然,也挖到几只。

东方的天空出现了一个鲜红的红点,红点像一滴红墨水落在宣纸上,很快洇染开来,天穹在急骤变色。我看到有一朵云开始燃烧,火光把整个辽阔的大海染成了金色。大海沸腾了。

太阳出来了,尽管,乌云还不肯心甘情愿地退出,但它们已经无力阻拦太阳君临天下。

一艘艘渔船在满天的阳光中扬帆出海了。

渔船的散文 篇6

说实话,我最初是不喜欢那个小房子的。9岁跟着爸妈来到东莞,没有了家里畅快明亮的大房子,挤在那个转不开身的小空间里,仿佛没结束的童年都被束缚得窒息了。

刚住进去前几天的夜里,下雨,因为受不了那种让人烦躁的闷热,我辗转反侧,在心里委屈地发泄着对南国的厌恶。我想我永远都不会接受它。

而后的一天,放晴了,傍晚出现零散的星星,让我平静了一些。晚上闭眼躺在床上,等着一个好觉。可是我听到了,那是什么?从远方飘来,若隐若现。渐渐清晰了,隔一段时间,“铃铃”,然后是木头拍在水面的声音,厚重而沉闷,过一会儿,甚至能听到涟漪泛起。对,窗外是一条江,有渔人打渔,那么那“铃铃”,是渔铃了吧。

该怎么形容那个声音呢,现在我想,或许是“空灵”,一种让人心动的空灵。那时却无法言说,只有百感交集,使我一下子爱上了这片江南水乡。我从未见过打渔,只能想象,一个老渔夫,独坐孤舟,手中木浆上的铜环,碰撞相击,“铃铃”,召唤鱼儿,也召唤了我。心里莫名地感动。

我睁开眼睛,像被天使点中了心房。是月光一泻而下,充满了那片小天地,那是只读书中的“皎洁”所无法体会到的。我盯着窗外,这时又一声渔铃在寂静中划过,“铃铃”,让年幼的我对那神秘充满向往。

我迷上了渔铃的声音。不用担心白天多么疯狂浮躁,夜里那渔铃就像我的归宿,轻轻抚平心上的褶皱,让我不再烦恼、不再复杂,回归单纯的生活。它给了我惬意和满足。

在小房子里蜗居了几年,渔铃一直在夜里陪伴着我,我一直是个孩子。后来又搬过几次家,没有了江,没有了月光,自然也没有了渔铃,我无比怀念。一次演讲中我说:“东莞是我第二个家。”这话不假,是渔铃让我爱上江南。

我真的长大了,突然明白也许触动我的、让我一直念想的,不只是静夜中的点点声响,而更是那时单纯宁静的心境,毫无杂念。离开那儿之后,我再也没有听到过渔铃在夜里诉说,或许以后也无缘。现在的窗外,只有机器隆隆作响,代表的正是与渔铃相反的欲望、利益。我只好静心,听心中那些逝去的声音回响,一遍又一遍。似乎是在提醒我,别忘了最纯粹的生活。

“铃铃”,点点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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